第26节(1/2)

作品:《女主,不娶何撩+番外

    结果兀述悬在空中的手却忽然顿了一下,转而拉住了白璇的衣袖,没有碰到她。

    “你们汉人的规矩太多。”兀述闷声道。

    白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在黑夜里看不分明。

    兀述的体力比她好太多,步伐又快,白璇渐渐地跟着有些吃力,但兀述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他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觉得前面就是他能逃出生天的大道,连攥着白璇衣袖的手也越握越紧,白璇几乎要被带得踉跄。

    她有点能体会到兀述的情绪,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更加能受到感染,两人从开始的快走,最后几乎要跑了起来,尽管在雪地里行走步履维艰。

    可能因为从小长大的环境的缘故,兀述识别方向的能力很强,他只从这里经过过一次,却一点都不显得慌乱,也没有走错了方向,眼看着璋水近在眼前。

    她正想叫兀述一声,兀述却猛然撒开了她的袖子,转过身推了她一把,白璇向后一仰摔倒在地,紧接着就看到一抹银白的刀光在眼前闪过,兀述被逼得靠在了树上,脖子上架着一把弯刀。

    方才那六个那轲人竟然从四周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就像等候他们已久一般。

    他们还是中了圈套,白璇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那轲人走到白璇身后,将她的手腕拧了过去死死捏住,然后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手心里黏湿的汗味让人几欲作呕。

    白璇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兀述被一脚踹进了雪坑里,然后又被扯着衣领子拽了出来,因为用力过大,衣服都被扯开jsg了,少年单薄的胸膛袒‖露在冷厉的夜风中,离得不算太远,白璇都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肋骨。

    接下来就是拳脚砸在身体上沉闷的响声,还有兀述时而隐忍不住的痛哼。

    白璇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力,在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所幸他们还不是现在就想要了兀述的命,打到他彻底放弃挣扎之后就将他绑在了树上,白璇也被和他绑在一起。

    那几个人没有再点火堆,只是在旁边或站或坐着,不知在等待什么。

    白璇听到兀述忍痛的声音,心里不忍,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扭过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不该拉你下水的。”

    兀述仰了仰脖子,将头抵在树干上,道:“不干你的事,即便没有你,我今天也要走。”

    白璇想起兀述一直在那里擦刀的举动,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没想到他的计划里又多了一个人而已。

    兀述觉得脸上湿湿热热的,好像额头在流血,但这种感觉却让他依然觉得快意,哪怕被拳打脚踢,心里也是痛快的,他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屈辱和仇恨,终于再也不用克制了,哪怕他今天就要去死。

    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说的话,他说北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地方,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就一辈子都是那轲人,流着那轲人的血,也要有那轲人的魂。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相信的,可后来却开始发自内心的怀疑。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污蔑勾结汉人,被族里处以极刑,那些人甚至不去问个青红皂白,就将他们一家打入了地狱。

    那段时间他和母亲连家门都不敢出,只要走出去一步,就会被无数人用石头砸着,用最不堪的言语羞辱着,甚至逼得他母亲想要带着他自杀。

    兀述尝过了自己母亲喂给自己的毒‖药的味道,可他却不想就这样去死,他怎么能让父亲,让自己,就这样背负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孽离开这个人世,从此以后提起来便是一个罪人。

    他死死地压着舌头,抠着自己的喉咙呕出了毒‖药还有鲜血,无力地看着母亲在身旁口吐白沫死去。等到安葬了父母之后,他就去族里找差事,他想要证明自己是效忠于那轲的,当时却不知道这个想法是那么天真。

    不管是父亲还是他,不过是某些人想获得利益的牺牲品和绊脚石。

    他的父亲由一头独狼变成了大漠草原上众人眼中的丧家之犬,而他也不再是从前的兀述了,他一无所有,就只剩下这条命,还有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

    雪地上潮湿阴冷,白璇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冻得发疼,兀述受了伤,现在也不好过,怕是没有等那轲人来撕票,他们就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这时,白璇却听到旁边传来了很细微的摩擦声,她偏头一看,借着隐约的雪光,发现兀述的手指间正捏着一枚薄薄的小刀片,他背着手想磨开绑着自己手腕的绳子,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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