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牛奶轧糖[成长]》
开木通,把头发撩起来,耳朵下面有道浅浅的疤:“做模特的,指甲还挺长。”
她挨得近,肩膀一斜,那吊带裙的带子便往下一滑。锁骨在黑色带子映衬下,嶙峋得有些可怜。
温筠鹭:“……所以你俩,就是帮个忙而已?”
“嗯。”
她看着这道疤,胸口又开始发闷:“你帮他们复合,她还伤了你……”
“也没什么,毕竟当时我在她眼里算个狐狸精,误会解开后她道了好几次歉,刚还说要请我吃饭加泡温泉,至于卓元思……”周枫哼了声,“放心吧,我会捞回本的。”
温筠鹭仍是皱眉:“不明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麻烦别人作戏,这有什么心思看不清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倒也不是。”周枫笑了笑,微微垂眸,“情爱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温教授。”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陶瓷杯上热气氤氲,模糊了杯口上留下的唇印。
温筠鹭心绪复杂,听了周枫这话更甚,半天没能说出什么话。
电影也不继续找了,两人并排静坐着,心思各异。
“说起来……你呢?”周枫在这片沉寂中,突然开口,“我明明记得,那段时间你也要订婚了的。”
“嗯?”
“你说黄了,又是个怎么黄法呢?”她往后一靠,目光落在她身上,笑笑,“可以讲讲吗?”
温筠鹭沉默片刻,叹道:“没什么好讲的。”
“可我都说了我的事。”周枫凑近了些,有点抱怨的口吻,“上次你和你学姐的故事,都还欠着我呢。”
温筠鹭有点想笑:“欠?”
“嗯,你答应了的。”周枫说,“最不兴的,就是欠作家故事。我收利息,下次讲,要多讲一个。”
“……”温筠鹭揉了揉眉心,看她,“那你要先听哪一个?”
“你和你那未婚夫的。”
“他不是。”温筠鹭叹了口气,“我们连作戏的假关系都算不上,更遑论真关系了。其实,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周枫愣住:“那他当时还在办公室说和你……”
“说的大话。”温筠鹭淡淡解释,“家里安排的相亲,吃了三次饭就觉得我对他有兴趣……加之他是我外婆介绍的,所以他自我意识过剩,其实我和他甚至都没什么接触。”
提起这事,乌龙又无奈。
起源就是那次家里唯一一次给她安排的相亲,为了哄她垂暮的外婆。
人是外婆介绍的,某建筑国企老总的小儿子,两家人偶有往来,明白彼此身份。
但温筠鹭和这小儿子在此之前完全没见过面。
外婆陈芳君说:“常家这小子之前一直在国外读博士,近期才回国,我看过照片,生得俊俏,品行应该也不错,你们见个面吃个饭,交流交流也挺好。”
第一次见面地方,就约在常家,她和母亲登门拜访。
饭桌上,都是彼此客客气气,斯文有礼。
常家小儿子叫常闻洲,温筠鹭听了两遍,才记住他名。
吃完饭后,常闻洲邀请她去家附近的花园逛逛,也好聊些所谓年轻人的话题。
他家世代搞得建筑行业,父辈兄辈也都进了公司帮忙。
他倒是别具一格,说遵循自身追求,念的文学。
这文学博士读了五年,两人年纪其实相仿。
逛了一圈花园,从卡洛·科洛迪聊到加布里埃尔·邓南遮 ,又浅谈几句文艺复兴的三大巨匠,批判了下现代文学流派。
温筠鹭耐心听着,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她在法兰西留学的时候,其实也常常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很杂,五花八门。
常闻洲说的这些,她和同学聚餐时偶尔会讨论下。
不过不知为什么,换了个场景换了个人讨论这些,就显得那么煎熬。
温筠鹭想暂时结束他专业领域的探讨,便提了句他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常闻洲笑说:“这是一条孤独的座头鲸的联名项链。它叫Alice,因为只能发出52赫兹的频率而无法与其它鲸鱼沟通,终日孤独游荡在茫茫大海里。”
温筠鹭:“……是吗?”
他握着那项链的鲸鱼坠子,又略带感伤的感慨:“其实,我们人类也常常和它一样,孤独又寂寞。这大千世界,就如大海般无垠,要找到合频的人,真的是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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