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琪风立刻有点慌了:“孤是父皇立的太子,你这是在挑战父皇的威严!你就不怕父皇降罪吗?”

    谢霄微抬下巴,包围圈再次缩小,这次没再停下,为首的已经准备去夺两个随从的刀。

    “等等!”明琪风青着脸喝停护卫,藏在袖中的手攥得骨节泛白,原地死死盯着谢霄站了好一会,才极不情愿地冲两人的方向弯腰,咬牙道,“是孤不该吓到小玖,丞相大度,莫与孤计较。”

    谢霄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和说辞,摆摆手:“送客。”

    为首的侍卫闻言收起兵刃,恭敬朝明琪风道:“太子殿下,请。”

    明琪风看了一眼谢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明琮久,脸色极难看地走了。

    “走了。”谢霄拍了拍明琮久耸动的肩膀,“好笑吗?”

    明琮久点头,笑得差点没喘上气。

    看书的时候觉得谢霄这狗脾气很让人生气,站到他这边后是真的很爽!就是没看到明琪风的脸色怪可惜的。

    但爽归爽,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明琮久笑够了,端起严肃的神色看向谢霄:“下次再有这种事,还是要点钱吧,他的道歉不值什么。”

    谢霄抬手敲他:“那点东西,放到库里也是浪费地方,倒不如讨个乐呵。”

    说完,目光扫过明琮久笑得泛红的脸颊以及洇了颜色的眼尾,方才笑出的眼泪还沾在长长的睫毛上,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谢霄眼神一沉:“再说,我也不会让他欺负你。”

    明琮久一怔,心里立时泛起暖意:“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话。”

    他说着眼睛也跟着弯起来,笑容好看得如同春日的太阳,长睫上的泪水跟着染了几分温柔的颜色,更像蒙蒙细雨后的珠露,方才的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谢霄闭了闭眼。

    他是让明琮久迷了心智,开始出现幻觉了。

    “你是我的人,他欺负你,便是在打我的脸。”谢霄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提,“你若真想要那青玉狮,去仓库里拿就是。”

    他说完唤来荻枫,让他带明琮久去仓库。

    明琮久跟在荻枫后面,越发搞不明白谢霄了。

    刚才气氛那么好,谢霄难道不是应该说以后也会护着他,然后亲亲抱抱情难自禁再拉他回房做点大人才能做的事吗?

    叫他来仓库吃灰是什么操作!

    长叹一口气,明琮久油然生出前路茫茫的怅然。

    荻枫走在前边听见,主动分忧:“殿下可是有什么烦恼?”

    明琮久幽怨地点点头:“你说一条狗对着一盘送上门的肉无动于衷是为什么?”

    荻枫不明白他的暗示,只好从字面上回答:“要么是这狗不吃肉,要么……是肉有问题。”

    不吃肉?谢霄吗?他难道其实是直的?那为什么府里连个暖床的姬妾都没有?

    还是……谢霄真的不行?

    又或者……肉有问题……

    明琮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沮丧。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长得的确不算好看。

    “荻枫。”明琮久蔫蔫道,“你说我吃什么才能变好看点呢?”

    荻枫道:“殿下已经很好看了。”

    他这话说得真情实感,这位殿下在一众皇子中的长相也是极出挑的,若不是被皇后藏在深宫中,怕是靠着脸也能在京城中留下一个美名。

    明琮久只当他是奉承,点了个头就背着手怡怡然进了仓库。

    相府的仓库很大,平日里有人打扫,倒是干净。

    一排一排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金银玉器,不用细看也知道都是值钱货,因为不值钱的基本都扔角落了,随便一堆跟垃圾似的。

    明琮久在架子上看了一圈,实在没看见喜欢的,干脆去翻角落里那堆东西,从里头翻出来个青铜盘子。

    荻枫不解:“殿下要这作甚?”

    “玩。”明琮久有点苦恼,“改天我出去转转,买点别的给大白跟小黑玩。”

    荻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白跟小黑是谁,有点哭笑不得:“殿下有什么要的,吩咐一声便是。”

    “球!轻巧一点不容易被咬坏的球!”明琮久想了想,发现能想起来都都是磨牙的玩具,只好比划了一下,“还有这么大的娃娃或者木头,给他们俩磨牙正好。”

    荻枫应下来,明琮久这才拎着盘子出去找两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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