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后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不知道原身对皇后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

    想了想,明琮久没有回答,只是瞪着眼睛看元宝,傻愣愣的。

    元宝见状赶紧接过话来:“相爷,殿下刚醒,身子还虚着呢,等过几日好些了吧。”

    谢霄瞥他一眼,发出一声轻嗤。

    千人千面,傻子也有傻子的样子,明琮久以前可不是这样,到底真是吓着了,还是这些奴才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谢霄目光暗了暗,没再多说什么,甩袖走了,跟着来人也刷啦啦全跟上,原本“热闹”的屋子一下冷清了。

    元宝这才松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汗,小碎步走过来冲明琮久笑眯眯道:“宫里传消息来,皇后娘娘说了,让殿下好生休息,过几日再进宫也无妨。”

    明琮久点点头,这是不想见他的意思了。

    好在之后两天谢霄都没再来找过他,自然也没人提起进宫的事,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从元宝嘴里听到了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事。

    元宝从他刚懂事就跟在身边伺候,是皇后亲自给他挑的人,不算精明,胜在忠心老实。

    大概觉得他是个傻子不懂事,所以元宝在他面前说话没那么讲究,也会絮叨些别的。

    比如他跟谢霄的婚事是皇后亲自跟皇帝求的,对此朝野上下意见都很大。

    毕竟谢霄现在已经是权势遮天,和母家强势的皇后联手,以后只会更嚣张,所以当时一封又一封的折子往上递,全是劝皇帝三思的。

    结果皇帝还没思完,谢霄已经大操大办把人抬过门了。

    这是半个月前的事,之后谢霄就没再踏进过后院,要不是这次出行遇险,元宝都快忘记他们驸马的模样了。

    至于袭击他的人,那可能性就更多了,不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单就想要谢霄命的人,组一组也能单独成支军队了。

    再次见到谢霄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皇后实在担心儿子,便派了人来接,连刚下朝的谢霄也一并捎走了。

    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只是身上的官服换成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冷厉,阴沉的脸色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反观明琮久缩着脖子坐在角落里,雪青的衣袍罩着重伤初愈有些瘦弱的身子显得有些宽大,尤其他一缩身子,外面的薄纱堆堆叠叠就像一层薄薄的雪,只留出一双乌黑莹润的眼睛,像是冬日里扎进地里撒欢的小动物。

    就是这小动物现在有点怂。

    从上车开始,谢霄就能感觉到明琮久有意无意地在往旁边挪,现在人都挪到角落去了还嫌不够,连脸都贴到车壁上了,只留半个后脑勺对着他。

    看得出是真的很怕他。

    但怕也怕得不干脆,两只眼睛总往他这边飘,似乎还觉得没被发现。

    谢霄没忍住回看过去。

    目光相接的瞬间,明琮久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转脸盯着车壁,耳朵却止不住红了。

    怎么办?谢霄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他也不想这样,他是真的觉得谢霄其实也没那么坏,可谢霄太凶了,他实在不敢跟他说话。

    “过来。”微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明琮久一僵,眼睛又往回瞥了一眼,发现谢霄也在看他,立刻又收了回来,用手指抠了抠车壁上的木头花纹,假装没听见。

    谢霄也没催他,只是等着,看着,出奇的有耐心,那目光有如实质,盯得明琮久如芒在背。

    抠了两下木头,明琮久还是乖巧地转过身,努力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一些:“我我、我不……”

    “别让我说第二遍。”谢霄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但就是莫名让人感到威压。

    明琮久别的没有,认怂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立刻跟条泥鳅似的滑了过去,学着元宝狗腿地叫他:“相爷。”

    “上次你不是这么叫的。”谢霄道。

    明琮久咬着腮肉,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明明上次那么叫还不开心了。

    男人心,海底针。

    但明琮久还是改口了:“阿霄。”

    谢霄“嗯”了一声,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细打量zhe。

    他的手有些凉,好像一块玉贴在脸上,只是力道下得重,疼得明琮久直皱眉。

    他皱眉也是好看的,没了先前的傻气,本就漂亮的脸越发灵动,眼珠子黑白透亮,天然的长睫毛根根分明,衬在白得好似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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