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纹身吗,有什么好藏的?”

    就是这么一怔愣,林白成功地将那手套摘了下来,像是展示战利品一样地挑在指尖晃悠两下,唇边挂着笑。

    “你之前跟我说过,纹身都是有意义的。”林白拉起徐影春的右手,“这个L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语气像是明知故问,心里明明已经九分确定了答案,却还是要直白地问她,要她给一个答案。

    徐影春薄唇微启,又紧紧咬住,把那些飘出喉咙口的话咽回去。

    林白见她不答,凑到她面前问:“是我的名字吗?”

    徐影春避开视线,不承认:“不是。”

    “哦。”林白也没恼她的嘴硬,伸出手,指尖轻轻落在那手指的纹身上,她的指尖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徐影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我觉得挺好看的。”林白说,又举起手看看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回去你也给我纹一个吧。纹什么呢……纹一个X?”

    见徐影春皱眉看过去,林白原封不动地把她的话还回去:“不是你的名字哦,只是个字母而已。”

    “我不给你纹。”徐影春偏开脸。

    “凭什么呀。”林白说,“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顿了顿,又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我找别人纹去,我就要纹。”

    这话听起来带着赌气的意思,但是林白的表情一点都不生气,眼睛里带着笑意,是在逗人。

    徐影春起身就要走,林白又拉住人,也想起来,但宿醉之后有点晕,膝盖突然一软,跌回床上。

    徐影春的脚步顿时停了:“怎么?”

    林白伸手揉着太阳穴:“头疼。”

    徐影春学着之前林白做的,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林白接过,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也不知道她放了多少蜂蜜,太齁了,就连那杯蜂蜜水周围的空气都被染得甜丝丝的。

    “你……平时做饭吗?”林白抬眼问她。

    “会做一点儿。”徐影春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白觉得这话可信度很低,毕竟泡杯蜂蜜水都掌握不好分量,那炒菜的时候调料放多少不是更掌握不好?她又问:“你平时都是自己做饭?”

    “不是。”徐影春说,“巴丽做。巴爷爷去世之后,她就跟着我住了。”

    林白点点头,觉得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就算那么齁甜,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喝完,觉得自己的舌头连着食道都变成蜂蜜做的了。

    徐影春收走杯子,转身又要走,林白靠在床头,看她的背影说:“承认你的纹身就是我的名字开头字母这么难吗?”

    徐影春脚下一顿。

    “我昨天晚上都承认这些年我很想你了,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林白说,“这很丢人吗?”

    徐影春扭头深深看了林白一眼,这一眼让林白微微一愣,那眼神幽深得化不开,像是藏了很多浓重的情绪,压抑克制,却又呼之欲出。

    “昨天晚上……”徐影春轻声开口,小心地斟酌着措辞。

    眼前的人看起来毫无异状,对昨天夜里的那个错误又意外的吻一无所知,那个吻——可那能叫吻吗?亲吻应该发生在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坦荡又大方,热烈又无畏,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借着昏暗夜色,偷来一份不该属于自己的亲昵。

    虽然只有一刹那的触碰,但徐影春到现在还记得那柔软的触感,像是在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心跳声余音绕梁。

    “昨天晚上,我们和好了对吧?”林白打断她抢先说,“你可不能一觉醒来又翻脸不认哦?”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嗯”了一声,“是。”

    她拧开水龙头清洗杯子,盯着手指上的黑色纹身发愣。那个小小的L被冷水浸泡冲刷,洗得更加黑白分明。

    无名指是用来佩戴婚戒的手指,可是她无法拥有一枚刻着对方名字的戒指——不止因为她们并不在一起,还因为她们是两个女生,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这样的关系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世俗的祝福吗。

    她只好将她的名字刻入血肉。

    林白是真的一点都没往别处想,她说“我很想你”的时候是那么坦荡,因为她对她是真正清白的友情。心虚的、不清白的只有她一个。

    “洗个杯子要这么久吗?”林白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浪费水!”

    徐影春回过神,拧上了水龙头。

    房门传来笃笃的叩门声,徐影春将杯子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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