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禅院惠差点魂飞魄散。

    雄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的走廊,正对着厨房的方向。

    它比太一郎要矮些,两三米的样子。生的肥肥胖胖,像个大米虫,耳边有两只像是耳罩一样的肿胖婴儿脸,比前两天要小不少,就像其中营养被什么夺走了似的。

    好在雄一没看这边,它用两只短胖的手捂着脸,不断嘟囔着好疼好疼的话。

    禅院惠松了口气,刚想再回头看看太一郎在干嘛,一回头,直直贴上一张脸。

    “啊!”

    禅院惠被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太一郎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怪物身子还在灶台边,只是探了个头到门口,它弯腰弯的厉害,迫不得已要用一只手撑地,剩余一只手拎着那娃娃的脑袋,两根狭长手指戳进棉花里。

    “你在干什么,惠。”

    他像个父亲一样关切的问道。

    禅院惠竭力抑制自己往娃娃脑袋上撇的视线,他发誓刚才惊鸿一瞥,看见那头颅边缘有红色痕迹。男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看哥哥不太舒服,想来厨房拿个冰袋给他。”

    太一郎在他眼里应该是人,是人。不靠谱的老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禅院惠想起雄一耳边两颗溃烂的婴儿头颅,胃里一阵翻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疑。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受了这么多惊吓,为了忍耐,嘴唇都咬的青紫了,眼睛也呆滞的看向虚空一点。

    太一郎好像没察觉到异样一样,直接相信了禅院惠的话。

    禅院惠借机撇了一眼那个娃娃。被拎着的是脑袋,菜板上的是身子,没有可疑血迹,就四个单纯的娃娃而已。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太一郎让开了身子。

    “我忙着煲汤,惠你就自己进来拿冰袋吧。”

    禅院惠瞬间后悔刚才编出的理由了,他看着厨房的门。里面,是地狱。

    可若不进去……

    想起妈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禅院惠握了握拳。

    他要保护妈妈。在老爸回来之前。

    可能是直觉使然,禅院惠相信自己不靠谱的父亲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才五岁的小孩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进了厨房,停在冰箱前,然后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放冰袋的地方刚好是冷冻层,和他身高般配。

    拉开冷冻层后,禅院惠的身体彻底冰冷了下来。

    一股浓烈的鱼腥味从冷冻层飘出,被冻的梆梆硬的黑色塑料袋堆叠在一起,冰袋被挤在最里面。这不是最叫人崩溃的,最叫人崩溃的是——

    和冰袋放在同一平面的,是一个被保鲜膜包裹的女人头颅。五官都被挤在一起,整体呈现冰鲜的灰红,眼窝的位置被替换成了两颗漆黑的水晶义眼。

    太一郎的声音从幼小的男孩身后响起。

    “贿赂了警察后,我就把她分成了三份,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疯狂的思念她。”

    带着磁性和成年男性魅力的声音娓娓而起,禅院惠却无心欣赏。

    “大部分肉放在小厨房的冰箱里,反正这没人来,也方便我思念她。”

    “剔骨下的骨砌进雄一的房间和客厅中间的墙里,这样只要我坐在沙发上,她就能拥抱我。

    “我用她的血在阁楼画了一个拘灵的阵,把她的牙齿和头发缝到布娃娃里,这样她就永远无法逃离我身边了。”

    他轻笑了声。

    “好像说多了,惠,不过也无碍,我对将死之人一向宽容。比如,我用我十多年的青春为她置办了葬礼前的仪式呢。这就像料理一只火鸡前的腌制工作,必不可少。”

    “除了她,我还没尝试过吃人……不过你好像和普通人不一样,格外香甜,为什么?”

    “死之前,要和妈妈说晚安吗?惠?爸爸允许哦。”

    那声戏谑落下后,禅院惠只觉得自己身后有道劲风划过,然后是男人不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令人绝望的沉闷。

    “叫谁爸爸呢。”

    带着一身伤回家,等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结果看见客厅有个摘自己脸皮玩的小孩,来到厨房还听见有人胁迫自己儿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男人直接炸了。

    懒得思考这人模狗样的医生是怎么回事,禅院甚尔直接一巴掌上去。

    他是无咒力不假,可这些年杀过的术师尸体都能摞成山。能徒手和异能生命体打的人肉体程


    第55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