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春秋冬夏泉的,还真少这种平铺直叙。

    “不不,是恐怖小说。”

    “志怪类?”

    “是啊,还有解密。”老板笑了笑:“情节越看越细思极恐,就像小说家对读者说:快来否定我写的内容一样,感觉在和小说家交流呢。”

    刚有好几个人找他买了纸币,要写信否定书中的情节。

    就是那个警察认定怡子是凶手的地方。

    “还有这回事?”

    说完,织田作之助来了兴趣,仔细翻看起来。

    才看几段,他就被故事情节吸引了进去,皱起眉。

    “主角的状态不对劲啊。”

    如果作者要勾勒一个自私、刻薄的儿子的形象,那这篇小说为什么会叫做《母亲》?

    就算是织田作之助这样情感淡泊的人,也对书里的儿子的所思所想起了火气。

    “不会是愚母吧,后面讲的是死去的母亲生前对儿子的溺爱吗。”

    老板回答他:“你往后看就知道啦,往边上去一点,还有那个小姑娘,挡我做生意了。”

    被点名的泉镜花抬起头,然后往边上挪了挪。

    「尨」也学着她挪,四条腿及其淑女的小步移动。

    时间静悄悄的流淌,充满了书香气味的报亭前,一大一小两个蓝眼睛的冰块杵在那,沉浸在书中所描述的故事中。

    恐怖片和恐怖小说带给人的惊悚体验是不同的。

    前者源自固定的画面带来的冲击感,后者则源自读者脑海中所勾勒出的画面。

    文字是很神奇的东西。

    拿‘竹林’一词举例,不同人会带来不同的联想。

    电闪雷鸣的阴森竹林,朦胧细雨的春后新竹,晴空万里的……等等。

    他们大多来自想象者的性格与所视物,天马行空,难以笃定。

    再比如,看同一本书,织田作之助沉浸在故事情节中,看什么角落‘木椅’‘心理医生’等描写,想的是前两天夜里的巧合体验,而泉镜花想到了父母惨死时的血腥。

    尤其是最后的结局,小说中对母亲性格的描述,让泉镜花宛若经受了当头一棒。

    幼女手脚冰凉,身体僵硬的捧着杂志,额头泌出大颗的汗珠。

    故事中的那位母亲,和她的母亲……太相似了。

    《母亲》的篇幅并不长,织田作之助很快就看完了,他刚抬起头,就被泉镜花吓了一跳。

    “凶手根本不是怡子吧……小姑娘,你怎么了?”

    泉镜花一惊,大梦初醒似的抬起头:“不,没事……”

    她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大狗的身上,要不早就跌倒了。

    大狗在她读书的时候就凑了过去,不时嗅一嗅书,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

    泉镜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咽了口唾沫,礼貌对眼前的路人道谢。

    “谢谢您,我是因为这故事写的太棒了,让我想起了……”母亲。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泉镜花想起初见青池涟央时的场景,他说:“你很幸运,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吧。”

    她那时从那个冷漠的少年身上察觉到了……母亲一样的亲切。

    泉镜花翻到书的最后部分,那是作者留言和署名——

    「此篇劣作,仅为他献上.PM」

    这句话她见过,在青池涟央推给她的那张,在书写了「尨」故事的纸的最后。

    ‘PM’,分明是港口黑手党的缩写。

    “总之,我没事,多谢您的关心。”

    泉镜花聚了一躬,然后慌乱的攥着书跑了,大狗摇着尾巴跟在她后面。

    *

    青池涟央放下笔,他看了眼桌上新整理出来的《妻子》,又抬头看了眼钟表。

    午夜十一点。

    一股困倦之意涌上头来,势不可挡。

    他睫毛颤动几下,最后闭上了眼,倒在桌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太宰治推开门,脸上挂着一个大大大口罩,看见青池涟央正趴在桌上睡觉,眸中划过一抹得逞,他又低头看一眼地上的钰子小姐。

    三头身的娃娃苟苟祟祟的趴在门框边上,探出个头。

    察觉到太宰治在看它,钰子小姐抬头,黑黝黝的眼睛倒映出少年首领的模样。

    「您在干什么」它用黑线勾写。

    “和青池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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