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原因,他的灵魂从一名小说家身上转移到了这个被凶杀案波及的少年身上。或者说,另一个自己身上?

    青池涟央眨眨眼,终于想起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这具尸体无趣。因为这张脸,分明是小说家的养父——之一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青池涟央的童年稍微有点坎坷。养父有点多。

    早已死去的警察先生算一个,这位……姑且称他为作家先生好了。因为青池涟央并不记得他的名字。

    他终于恢复了足够坐起身的力气。

    青池涟央把自己挪到坐起来不会撞到桌子,或者不会与许久不见的作家先生来个亲密接触的地方,爬了起来。

    白发少年扶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打量着周围,蓝水绿的瞳子里是让人胆寒的冷静。

    他生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对活人的冷漠和骨子里的淡漠、理性让那双本就‘凶’的眼睛更显锋利,就像毒蛇的下眼睑。

    屋里并不乱,看得出凶手目标很明确,就是杀人。

    这就很有趣了。

    一个使用抓住对方头发将其活活撞死这种泄愤的杀人手法的复仇者,竟然能克制的将复仇范围控制在客厅。

    一看就是专业杀手所为。

    青池涟央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少年终于攒够力气扶着桌腿站起来,踉跄着走了几步。

    四肢没有问题。

    身上也没有大的伤口。

    根据记忆,青池涟央找到镜子,盯着那张年轻稚嫩了一圈的脸看。

    是他。

    是少年时期的‘青池涟央’。

    平行世界之间的差异吗?他记忆里的作家先生可不是被人谋杀的。

    青池涟央回头看了眼桌上狰狞的尸体,神色漠然,眼中没有怀念,也没有恨意,就是寡淡的像白开水一样的自然。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搜刮财物,离开这里。

    不,还是……

    ‘嘭’

    这间屋子外传来了门被从外面暴力破开,可怜的门扉被狠狠的撞在墙上的哀嚎声。

    “汪——汪!”

    还有警犬吠叫的声音。

    邻居报警了吗?也对,毕竟作家先生死了这么久了,味道不算小。

    青池涟央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桌子,那放了一只皱皱巴巴的白色口罩,还有一只清理文玩核桃的钩针。

    他快步走了过去。

    警察门闯进屋子后,第一眼看见一名清瘦的少年站在离尸体不远的茶几边冷冷的看着他们,遮盖了大半张脸的白色口罩上,赫然是半个新鲜的血手印。

    狰狞的尸体和血泊就在不远处。

    血泊被践踏的痕迹,少年发丝、皮肤、衣服上滴落的血液,地板上哩哩啦啦的红色……

    这幅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年轻的警察呼吸一滞,他举起枪。

    “别动。”

    青池涟央顺从的举起手,警察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

    暂时没人发现,茶几下安静的躺着一只沾了血水的针。

    *

    “凶手就是他,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拷问就不行了!”

    一名穿着卡其色侦探装的少年紧紧的抱住电线杆,一脸死也不走的表情。

    “你们是笨蛋,都是笨蛋,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几个警察不敢碰他,求救似的看着另一边的高大男人。

    “福泽先生……”一名中年警官欲哭无泪:“我们也不能在结案报告上写‘路过的侦探少年一眼就看出了凶手是谁吧’,求您帮帮忙。”

    穿着一声传统和服的银发男人面无表情:“乱步。”

    江户川乱步大声抗议:“不要!”

    这位极任性的天才少年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多嘴。

    谁知道那个凶手笨蛋到让人叫了一声名字就惊慌失措的跪地求饶,就这个心理素质他还学路人回现场围观什么警察破案啊!

    福泽大叔答应他的鹿苑吉水果塔巴菲要卖光了!

    “乱步……”

    江户川乱步预判了福泽谕吉要说的话:“就算是双份的红豆年糕加羊羹再加上年糕小豆汤也不可以,鹿苑吉的水果塔巴菲可是季节限定,错过就要等半年了!”

    一旁一个口直心快的年轻警察忍不住说:“难道一道甜品,比人命还要重要?”

    这质疑的语气可是踩了江户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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