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呵!”平头男人冷笑,发狠道:“我们都要饿死了,怕什么警察,抓了更好,有饭吃。”

    “你……”容宿脸涨得通红,这两天他常去参加签万民书的聚会,知道外面其实比农场更加艰难。大人饿得瘦骨嶙嶙是常态,还有些小孩饿得哇哇直哭的,现在全靠帝国政府在救济。面对眼前可能真的面临绝境的穷苦人家,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是,有粮食分我们一点怎么了?”另一个跟时见疏他们年岁差不多的少年理直气壮道:“你们有一个农场,根本不缺粮食。现在外星的粮食进不来,蓝星后面肯定会断粮,我们拿点怎么了?”

    “不问自取即是偷。”时见疏说话了,他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

    “偷又怎么样?今晚我们就偷定了。”平头男人长相非常凶,定定盯着一个人时候,给人压迫力非常大。特别像是眼前这种好看的娇少年,一看就知道没经历过事。然而好一会儿,坐在车里的少年似无知觉般,根本不为所动。

    “你们现在回去,我保证不会报警,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一直没开声的李大叔紧皱着眉头,“咔嚓”打开车锁,正要推门,坐在旁边的时见疏突然一把拉住他,“李叔叔,不对劲。”

    “什么?”李大叔疑惑回头。

    “他们还有人,”时见疏一边说一边观察车下几人的神色,果然看到他们脸色变了,“快,他们应该有人已经去稻场了,他们现在是跟我们拖时间。”

    李大叔瞳孔微缩,用力踩下油门,车一下子飞出去。

    平头男人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脸色大变,当即呼叫几人去快跑,前去帮援。

    夜幕下,开着强光灯的汽车加足马力往前开,掀起一层层沙土。与此同时,几道巨大的身影也借着蒙灰的夜沿着森林中奔跑,像是追着汽车而行。

    开尽时速的汽车很快就到大湖边,远远地车内的人看到让人怒不可遏的一幕。大湖边沿几只终端飞行器照出光芒,能清楚看到大湖浮板上的水稻全被割了,一台割稻机器人还在湖里工作着,岸上五男两女正把脱了穗的稻谷往大袋子里装——

    “你们在干什么?把稻谷放下。”李大叔从车上快速下来,气得脸发青,大步冲着这些人走过去。

    几人没想到会突然看到人出现,一时惊慌失色。两个女的手一抖,往袋子里装的稻谷全落地上。几个男人镇定许多,默契相视一眼,猛然向李大叔扑去。

    “大叔小心。”

    坐在车上的时见疏和容宿同时大喊一声,连忙下车,第一时间就是冲向车后面找工具,却没想到早有几人盯上他们,直直冲过来,就想把时见疏和容宿按压住。两人连工具也来不及拿了,当即回身反击。

    这一夜对于时见疏来说是混乱的。

    他出生在红旗之下,平平安安长大,在邻居、亲戚“神童”的赞美声中以十五岁之龄走进一流大学的校门,拜入名师门下,二年级就跟着老师做项目,他种的农作物收成往往比别人高百分之二十,素有种田手之称。

    这条路他走得顺,也尝试过许多非他专业性的东西,但从不包括打架、躲拳头。于是他悲剧了,混乱中不知被谁推一下,头狠狠砸在车后视镜上,不过瞬间,他就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

    时见疏捂着脑袋回头,刹时惊恐瞪大双眼,他们带来的铁铲不知何时被那群人抢去,也许是杀红了眼,对方铁铲毫不留情砸下来——

    完了,他脑袋得开瓢!

    “呸!”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出现,千钧一发之时,砸在拿铁铲的人身上。人跟铁铲一起倒下来,尖锐的铲尖刚好对着时见疏,吓得他连忙后仰,没想脚踩石子上一滑,脑袋狠狠砸在车上。

    他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时见疏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黍离离蹲在他枕头边,正睁着小眼望着他,见他醒过来,“喵”叫一声,用颊边轻轻蹭着他脸。

    “你担心我吗?”时见疏挠挠它下巴,见它舒服轻眯起眼,笑了。

    目光扫周围一遍,发现已经回到自己屋里了,额头有点痛,用手摸摸,绑着纱布。

    “你醒了?”白佳佳推开门就看到时见疏正望着横梁发呆,见他望过来,说道:“医生说没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嗯,谢谢!”时见疏从床上爬起来,“稻场的事怎么样了?”

    “李叔他们在收稻呢!我在家里看着你。”

    “那些人呢?”

    “抓走了,后面等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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