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九思在何处早已顾不得,而今过了百年余,松苓竟是忘了这回事。

    “对啊,”他摩挲着剑鞘,“你的剑呢?那时在涂山我只顾着寻你,并未顾及到你的剑,后来你醒了,我也忘了问…”

    瞧着狐狸自责,淙舟一阵心软,他微微躬身,抬手抚过松苓面颊,他道:“自责什么?你就是问了我也记不得,若不是那日入梦,我也不会知晓我还有一把剑,”他尽力将声音放轻放软,“九思还在涂山,只是要取回来有些麻烦。”

    “为何麻烦?”涂山这俩字就像是细长的绣花针,说一次,就扎松苓一次,“既然在涂山,那我驼你去取回来便可,往来也不过大半日,哥哥若是想,咱们即可就走。”

    说着他拽住淙舟手腕,扭身就要往山林深处行。

    “不急,”淙舟反手抓住失了魂的人,松苓而今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宜远行,“先把墨脱城的事解决,再去不迟。”

    松苓没再出声,也没有回头,这阵法一日不破,墨脱城的疫病便会存在一日,他自是知晓淙舟的意思,便顺着人,轻轻点了点头。

    白尾鹫飞了过来,落在松苓肩上,展开翅膀拢着松苓的头,贴着人轻蹭,它的毛很软,蹭的人又暖又痒。松苓倏地笑出声,他回头看向淙舟,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为何淙舟总喜欢揉他。

    毛绒绒的小东西,着实可以宽人心。

    淙舟当然不知松苓想了些什么,只是见得这人笑了,心下也松了口气。

    东方月明,西边的晴日还未尽落,日月同天,实为少见。

    “你俩在这儿干瞪眼这阵就能破了?”竹韵看不下去了,抬手召回了白尾鹫,“还是说你俩打算在这山上过夜?天要黑了,这地儿可是连个能躺的地方都没有。”

    说着他沿着来路往山下走,墨脱城轻易进不得,山野林间也不好安眠,他打算先回既安过上一夜,主要还是为着淙舟,这人奔波一日,得寻个安静的地方养养神。

    听着身后的人跟了上来,他才分出一分心神去琢磨今日的事,竹韵也是今日才得知淙舟并非全然忘却,那一瞬瞬坠入的梦,无一不在提醒着往昔。

    看样子,曾经的淙舟应是知晓真相。

    林中倏地蹿出一只野兔,竹韵拔剑,朝着野兔直丢过去,剑刃划破了野兔喉咙,兔子连挣扎都没有就断了气。

    “残忍。”松苓瞧着,不禁咋舌。

    “残忍?”竹韵拎回兔子,胡乱的在湖里涮净了血,也不管血水滴答,一把塞进松苓怀中,“这不是看你受了刺激,给你弄只野兔补补,真是不识好人心,你倒反过来说我残忍。”

    白眼要翻上天了。

    血水染了袍袖,晕开大片浅红,松苓格外嫌弃的拎着兔子耳朵,手伸的老远:“可不就是残忍,净泽君杀生呢。”

    竹韵脚步一顿,白尾鹫被他晃了一下,险些翻下来,这称呼也不少人唤,可每每从松苓口中出来总是那么不对滋味。

    “师兄为你下了那么多次厨,你怎的不说他杀生?”语气渐冷,竹韵有些后悔方才的仁慈。

    淙舟闻言微微勾唇,道:“我不杀生,厨子杀生,我不过是起火下锅罢了。”

    松苓笑开怀,抬臂挂在淙舟肩头不肯起来。

    竹韵快步前行,决定再也不搭腔,他说一句,身后那俩能顶他十句。

    月渐渐明朗,红枫染墨,西边的天只剩最后一道金光。离着城门下钥还有两刻不到,他们算是塞着门缝进的城。

    依旧是北城门,幽深巷道,跛子张门前的砖瓦交错,投下有棱角的影。

    他们避开了白日里的那家客栈,寻了一处更大的酒楼,反正花淙舟的是钱,竹韵一点都不心疼,叫了两间上房,还要了一顿宵夜。

    “白日里那个店小二张口闭口跛子张,却绝口不提那跛子张当时就在店内,是个机灵的,说不定报了官,你如此大张旗鼓,也不怕引了人来。”松苓靠在窗边,手中晃着一酒壶。

    “你不也喝的爽?”竹韵他还乱着,不愿与人斗嘴,便只送了松苓一个白眼,“就是那小二报了官才要如此大张旗鼓,谁会想到你出了城还会回来?谁又会想到你还会住上房喝酒吃肉?这不挑衅呢吗?”

    说的可真是有道理。

    松苓回了他一个白眼,仰颈饮酒。

    他不接话,屋内变得安静。

    兔子香气总是比人要来的快,松苓跑两步蹦到门口,猛的开门,一手接过淙舟手里的食盘,一手还拿着酒壶。

    “


    第35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