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讷讷地道,“师姐,这寿数天定,生死簿上早有定论,即便修了长生之术,到时候地府来人拘了魂去,不也要一命呜呼?”

    黎山老母听得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哪个与你说生死簿上定寿数,你如今一脚迈入我教门中,修习了师父所授道法,早就生死由己,修炼一日,寿赠一载都是少的,否则叫什么长生道法?要想地府来拘魂,除非你弃了修行,日日胡混,那也便罢了,只是你想就那么过日子吗?”

    听了师姐这一番话,悟空想起自己前生下山之后所作所为,真是激灵灵打个冷战,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猴子回想当年,在灵台山上修行二十余年,辛苦不辍,但是自打下山之后,自己整日里腾云驾雾,遨游四海,交友赴宴,饮酒作乐,哪有一日静心修行的时候?

    却原来,是俺老孙自误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起身行礼,“多谢师姐教导,今后时日,就打搅了。”

    黎山老母见小师弟并不顽劣,十分受教,心中也很是高兴,笑呵呵地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自此悟空便踏踏实实地在骊山住下,日夜跟着黎山老母修行,果然日益觉得身轻体健,耳目清明,比起前生更觉念头通达,神魂稳固。

    猴子在骊山待得老实,咸阳城里,徐福遍寻孙道长不见,已经急的快上吊了,恨不得日日住在悟空家中,只等他一现身,就立时带去见那秦王。

    秦王服了那仙丹,闹了一回肚子,又出了许多灰泥油腻之汗,沐浴更衣之后,不见虚脱,只觉身轻体健,当年做质子时饥寒交迫坐下的胃病,竟也不药而愈,其余各处暗伤,更是几近于无。

    哪怕叫了咸阳宫最高明的御医来,细细把了脉,也瞧不出秦王如今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了。

    如此仙术妙法,嬴政哪里能放过,只叫徐福去请仙长来,哪知道人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悟空这院子日日有人远远地探望监视,隔壁姜尚待得也不大安静,这一日心血来潮,给自己掐算一卦,等晚间白佘回来,便遣了姜多鱼去叫了来,两人对坐饮酒,姜尚道,“我在此地居住已满十年,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打算好了,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发。”

    白佘道,“怎地如此急迫,悟空还没回来,不如等他回来,道个别再走也不迟,总归不差这几日的。”

    姜尚指着隔壁笑道,“你瞧这热闹劲儿,那小猴子闯了祸,还敢回来?说不定这会儿跑到哪里藏起来了呢!”

    白佘哈哈笑道,“说道藏起来,前几日我送素贞去骊山拜师,还在山上听到了狗叫,那音色竟与长寿仿佛,若不是知道悟空回师门去了,我还真以为他猫在骊山没走多远呢。”

    姜尚一怔,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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