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几声,带着女儿们,去和夫君儿子汇合去了。

    悟空的腰都快被这精卫鸟的骚操作给闪断了。

    精卫拖家带口的离去之后,再无人来打搅,悟空独自一人在海面上站了半天,入夜也未曾离去,引得巡海夜叉一趟趟地在海面下面游来游去,狐疑又紧张地盯着他瞧。

    悟空怔怔出神良久,忽地释然一笑,踩着云头离开了东海。

    连精卫都可娶妻生子,他都重活一回了,难道还看不开吗?

    前世已往,再不可复。

    重蹈覆辙那是傻子。

    那如意金箍棒,还是让它就在东海海底,做那定海神针吧!

    什么妖王齐天大圣,什么大闹天宫五指山,什么斗战胜佛,都见鬼去吧!

    老子这辈子要做个自由自在的小猴子,谁也别想叫我去填那西游的坑!

    狗屁灵山,谁去谁是狗!

    猴子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离了东海,那巡海夜叉又在水下等了半天,果见人没回来,便急急忙转回龙宫去,与那东海龙王通报,“大王大王,那灵山来的大能,走了哩!”

    东海龙王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汗,吩咐道,“派些人手四处盯着,若是再来,赶紧报于我知!”

    他着实怕西方这些人开口闭口就是,“此物与我有缘!”

    有缘你个奶奶腿儿啊!还不是强取豪夺!不要脸!啐!呸!忒!

    悟空虽散去了寻找金箍棒的心,但心头仍不免有些空落落的,他散漫地飞了一会儿,直至日出东方朝阳升空,隐约瞧见人烟了,才在僻静之所降下云头,显出身形来。

    悟空依旧化作道童模样,手拿拂尘,脚踩云履,周身上下纤尘不染,肥袍大袖,漫步向那城门处走去。

    待看清那城门上的题字,悟空暗道一声可是真巧,这却是当年他夺了人家兵器,送去给花果山小猴子耍的傲来国了。

    他站住脚步,打量着城墙上的布防,不免心中思量。

    此生悟空已懂事许多,如今想想,自己当年弄出偌大声势,变出无数小猴儿,搬空这城中武库的所有兵器,岂不是给这城中上下臣民招祸?

    这傲来国周边多少妖精匪盗,在那些个贼人悍匪心中,蚊子再小也有肉,蚂蚁虽瘦多了也是一盘子菜。

    此城虽小,亦有六街三市,千门万户,城中多少老弱妇孺,平民百姓,不说家家都有余财,至少富户还是有些的。可一城之下,竟再无一件兵器防守,那和幼童抱金过市又有何区别?

    想到此处,悟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竟也想学那唐三藏,念一声阿弥陀佛了......

    守门的兵丁正在查看来往行人的路引,远远地便瞧见那与众不同十分显眼夺目的小道士了。

    不说那小道士周身气质浑然天成,贵气十足,单说人家面庞红润细嫩,一双手白嫩干净,头发乌黑整齐,虽步行而至,脚下的鞋子可一点灰尘未有,足衣依旧雪一般白,这瞧着就不是一般粗糙人家能养出来的孩子。

    兵丁们对视了一眼,心中有数,所以即便那小道士托着拂尘站住了脚,望着城门楼发起了呆,竟也没人上来撵他,

    悟空倒也没站多久,想了下心事便回过神来,歉意地一笑,迈步向城中走去,依旧无人来拦他。

    有好信儿的闲汉喊了一声,“老爷,怎地不查方才那道士的路引!”

    兵丁唬着脸,“你若想查,自去!”那许是城中哪家贵公子呢,查个甚路引。

    那闲汉顿时蔫了,不敢再言语,灰溜溜地躲在墙根儿下晒太阳去了。

    自己蓬头垢面的,一张嘴满口黄牙,怎好往那神仙也似的人物跟前站,怕不是喘口气都腌臜了人家哩!

    悟空倒也未曾在城中多待,他略逛了一逛,趁着凡人不备,施法将这傲来国的城墙加固了一下,又把那武库中的武器都保养了一番,便悄悄地离去了。

    虽不能补前世之祸,但好歹今生能叫这安静祥和的市井多一分护持。

    只是悟空做完这些,尤未趁心足意,他跳至半空,坐于云端,平心静气,择了一段道家经文念了十遍,又选了一段佛家经文颂读了三遍。

    语必,放下合十的双掌,悟空才稍觉心安,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道,“道友看了多时了,何不现身一见。”

    浓云散去,一个月白色身影渐渐在半空显出身形,那人抱拳作揖道,“惊扰道友了。只不过见你念了道经念佛经,颇觉有趣,这才驻足一观,还望道友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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