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拿, 也不可能拿出根本没在袋子里的东西。

    钟离十分肯定, 眼前世界意识并不清楚外神克塔亚特和他有过交集,可如果莎布真的只是梦境衍生出的伪神 ,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太宰治也非常无奈,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附近不断飘逸的黑粒。

    “说来惭愧, 身为世界意识, 我们也并不像其他同僚那般有经验。倒不如说, 真正面对外神的经历只有一次, 也正是那一次,前任世界意识毁灭,我和安吾才被书赶鸭子上架,接任了世界意识。看看这些东西,全部可是那场灾难的后遗症。”

    太宰治指了指眼眶和手上的瘢痕, 顺便意有所指地朝坂口安吾努了努嘴。

    “你们刚刚看到的样子, 才是我们原本的长相。所以, 别看着我们是世界意识就觉得什么都尽在掌握,在世界意识这个群体里,我们可是完完全全的后辈哦!”

    『……这么说也没错啦,我认识的最小的世界意识都得是四位数往上走,像我这种切了片还占着两百年记忆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世界意识不会选择剥离……这个年龄在世界意识里,连婴儿都算不上!只能算胚胎吧?!』

    钟离挑眉,看向世界意识概念里的两位小胚胎,不自觉地轻咳一声,转移起话题。

    “这位是津岛修治——先前我们谈过一些关于神和世界意识的东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听听他的遭遇,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太宰治看向一脸茫然的津岛修治,完全忍不住好奇,凑了上去。

    “我在织田作的记忆力看见了你哦,津岛同学。看见正版太宰治,一定有很多想问的吧!”太宰治狡黠地眨眨眼,双手一摊,“可惜我什么也不知道哦。不过还是要谢谢津岛同学——要不是你织田作也摆脱不了那个牢笼……”

    “请稍等一下太宰先生 ,正如钟离先生所说,我的确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津岛修治鼓起勇气,把手搭上太宰治的肩膀,长着一模一样面孔世界意识的注视着津岛修治,他问道:

    “只求您回答我这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恶心透顶的外神,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神吗?”

    “相当稀奇的问题,”太宰治评价道,“就我所知,不管是津岛家还是租界,都是神秘力量严重的人类地盘,擂钵街的那家伙应该是你见过的第一个非人之物才对——方便告诉我你这样想的原因吗?”

    津岛修治点点头解释道:

    “小时候在津岛家,我总是莫名发高烧,父亲请来不少医生——不要说西式的药方,就连巫祝之术也用过不少,但可惜,始终都没什么成效。我的身体每况日下,母亲也总是以泪洗面。”

    “后来,貌似是一个老渔民手里巫术偏方——据说还是什么明治时候,家里有过医生,从那时传下的秘方,乡里抵田税的时候交上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父

    亲大人也只是不抱希望地试试,没想到却治好了我的身体。”

    津岛修治顿了顿,却观察着太宰治愈发阴沉的面色,也跟着莫名其妙地不安起来 。

    钟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必害怕,说出你知道的便可。”

    津岛修治揉搓着胳膊,继续道:“后来,父亲找来这位渔民,想给他些钱财作为奖赏。但没想到,那个渔民拒绝了一切嘉奖,只提了一个要求——”

    “作为海底水神的信徒,他说,只求我的父亲能为他找到一位能够制作古法陶器的工匠。我的父亲说,这个可怜的男人全然不顾自己被贫穷折磨多年,只想为他笃信的神明制造些供奉的坛子,怜及他的虔诚与贫困,父亲不仅为他找到了工匠,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这个故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你既然会问我世界上还有没有神明,相比后来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吧?”

    太宰治挑眉,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猛然发觉:明明是同样的外貌,在不同人身上既然差别如此之大。他可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也能露出这样呆傻的表情。

    “让我猜猜——是不是有能力制作古法陶器的工匠莫名其妙地出了问题?是病死、改信了水神,还是糟了别的灾?”

    太宰治耸耸肩,凑近津岛修治的耳旁。在津岛修治惶恐的眼神中,轻轻说道:

    “我猜,是都有吧。”

    “好了,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太宰治下达了无情的宣判,“毫无疑问,你口中的水神是一位邪神。况且据我所知,你不是问过旁边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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