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让名为津岛修治的他陷入了无要解的死胡同,他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称呼自己为『太宰』而非『津岛』的记忆。

    从小到大,津岛修治很少离开家中, 私塾先生们都是亲自上门为他解答问题,哪怕是之后定居在租界,也是在津岛家的安排和保护下进行的。名为津岛修治之人的童年, 不应当有任何误漏。

    但织田作之助在那天脱口而出的『太宰』, 再加上今天落款为『太宰治』的纸片, 现在就连自己都承认了太宰治这个名字的话——

    那『津岛修治』,到底算得上什么?

    哪怕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仍不愿自称为太宰治的津岛修治也绝不会放手。

    在别人心中的太宰治, 和现实生活了十多年的津岛修治……

    “在我心中,所有答案得到印证、所有困惑得到解开、所有人变回他们原本的样子, 就是最好的结局。”

    “——小心!”

    站在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场景, 揪起津岛修治的衣领, 猛地将他扯退好几步, 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太宰治原本站着的位置钻出一根粗大的地刺,尖端还滴着污涩的淤泥。

    织田作之助喘着粗气,暗暗吞了口唾沫,仍心有余悸。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钟离当机立断,用浑厚的岩元素力覆盖手心,提起两个大型人类。

    “稍微忍耐下,马上就到了。”

    说罢,化作一道凌厉的金光,夹带着枪雨冲刺,将路边心怀不轨的触手和粘丝死死按牢在地上。

    这个世界,已经是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的虚伪和平撕破后,里面已经孵化了外神的眷属与幼崽。

    擂钵街的污染,比冬木大桥严重得多。

    “闭上眼。”

    随着白光愈发逼近,钟离一跃而起,无形的岩枪雨凝为实体,狠狠扎进了那团白光。

    『嗬嗬嗬——』

    白光的伪装被岩枪戳得稀碎,露出了漆黑的内里。外层,斑斓的紫光闪烁着隐秘的星光,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似是邀请,又像陷阱。

    “进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钟离问道。

    星海的外神不光有着诡谲的力量体系,热衷于污染的本性才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哪怕有信心迎击外神,钟离也并不能保证两个人类不会被污染。

    他目前最为担忧的是,外神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世界意识不可能毫无察觉,但直到现在,小黑杯也只有那片残页上能够感受到此世世界意识的力量。

    用稍微难听点的话,大概就是已经到需要下一次轮回的程度了。

    “什么嘛,钟离先生,只剩临门一脚了还想劝人临阵脱逃,这可称不上是个好建议?”

    津岛修治道:“还是说,显出神明的样子,就

    想把事情都揽下来?不光是我,哪怕是织田作也不会同意的。“

    “关于这点,我认为津岛先生说得没错。”

    织田作之助深吸口气,“如果凡是都祈求于您的帮助,而不去真正见识把我们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实在是连敌人都会瞧不起这样不要脸的人,对吧?”

    津岛修治煞有其事般点点头。

    遇到不可战胜的敌人,人类会用智慧与工具寻找办法,而不是失去理智后徒劳挣扎——这便是人与徒有蛮力之动物的最大区别。

    言尽于此,钟离了然,眼前的二人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离开。

    “事先说明,外神的一切都具有强大的污染性,哪怕是指尖缝隙中流出的碎屑,也不是常人所能直视的。”

    “如果可以,最好想一些印象深刻的东西,如果看见什么就胡思乱想——想必白濑的样子你们也见识到了。”

    这才是钟离最担心的:外神的污染防不胜防。

    但如果是会因为他人眼中的困难轻易放弃的懦夫,此世的世界意识也不会如此眷顾他们吧。

    “如果你们变成那副样子,我不会手下留情。”

    赤金的竖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身旁也出现了一圈透黄的护盾。钟离的眼角隐约显露出鳞片,圣杯一战的单打独斗不一样,他始终放不下心旁边的“普通人”。

    哪怕是被世界意识认可的钻石,也需要细致的打磨、抛光,而非一股脑扔进压力机里被挤压成炭粉。

    “好了。”

    钟离的声音淡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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