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的向导同行,倒不如自己发掘前进的道路——疑人不用,此乃璃月人的信条。况且,钟离并非完全没有头绪。

    “擂钵街的夜晚,藏着太多秘密。”钟离感知到远去的柚杏,不出意外,她的终点将会是擂钵街。“羊的主人不想我们过多探究夜晚的秘密,昨天的敲门慰问也好,今天将我送到大使馆也罢,都是他急于让我离开的证明,真是有趣的孩子。”

    小黑杯不理解钟离的兴致,反倒十分不解,“这会有什么问题吗——我的意思是,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被人发现,不应该很合理吗?”

    钟离背靠灰白的石墙,用心声同小黑杯解释道,“如果只是不想让外人探究擂钵街的秘密,根本不需要让人在窗外偷听,偷听被发现后,查看擂钵街就顺理成章,如果中也的朋友不希望我们探寻,而黑影有意现身……这极有可能是两方不同势力。”

    游行民众们的抗议声一浪高过一浪,但终究抵不过水枪和□□的双管齐下。在领头者被架走逮捕后,失了领头羊的乌合之众们四窜逃开,游行的阵仗如土崩瓦解。

    没有领导的羊羔在钢铁森林成不了气候。

    没有羊群的牧羊犬却能融入狂犬的群落。

    他们的结局统统昭然若揭,无非是早晚的差别。

    如果说,白濑的目的是不想让羊群捡来的狼崽离开,他对外来人以及黑手党的充满敌意就非常合理。可他太着急了,急着把『外来人』赶出擂钵街,最有可能的,是羊组织有什么秘密,只要被发现就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钟离先生,我们现在该去哪儿?”惴惴不安的小黑杯晃了两下,显得心神不宁——不管是与他了解得相去甚远的世界,还是迟迟感应不到的世界意识,都让它有相当不好的预感。

    “我们先需要了解此地的状况。”钟离走向开阔的豁口,在弄清现状前,他没有妄下判断的爱好,“晚上,我们需要再去一趟擂钵街。”

    “诶,可是不是说不再去找羊了么?”

    钟离略带困惑地看向腰间的挂件,并不是很能理解两百岁孩子的脑回路,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孩子误会的话,“擂钵街不止有羊,以及,”钟离敲了敲小黑杯的圆弧,“你不想知道他掩盖的秘密么?”

    小黑杯看似懂实则非懂,又开始胡乱猜测。

    “钟离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偷偷潜入到擂钵街?”

    “不,”钟离怜爱地把黑杯收进荷包,“我们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但在这之前,以防万一我还是先把你收起来——会呼吸困难吗?”

    “没有啦……”为了配合一下钟离的动作,小黑杯还是刻意模拟出了憋气的声音,“『圣杯』不需要呼吸。”

    钟离点点头,放下心来——大人间的尔虞我诈,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接下来,是时候制造一场见面的“饭局”了。

    …

    白光的灼热无比焦灼,但和三人间弥漫的气氛相比,却显得轻快不少。

    武田麟太郎一脸懵:“我们这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太宰什么的?”

    “刚刚不过脑子喊出来的名字,怎么说呢……感觉好像很熟悉,但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织田作之助也陷入迷茫,在他的印象中,不存在这么一个太宰姓氏的人,但那种熟悉感也不似作伪,一种心痒感从他的心脏蔓延到眼眶,那种莫名悲伤的情绪,令人不快。

    “你哭了哦,织田作。”津岛修治撕开西装白内衬的布料,递给他,“如果不嫌脏的话,先将就擦擦吧。”

    织田作之助接过布料随意擦了擦溢出来的盐水,趁此间隙,津岛修治整理好繁复的西装,叹了口气。

    “和你一样,我也曾莫名其妙地说出一些我从未认识过的人名,有人跟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些紊乱的错误记忆,但很快我就发现,所有我脱口而出的外号、姓名都确有其人。”

    津岛修治露出苦笑,这个从开始就一副幕后黑手表现的男人终于显现出稍微像点局中人的样子,“之后,我找到了不少『同类』,直到通过名单找到织田作……但有一点我很意外,”津岛修治转过身,径直看向武田麟太郎,饶有兴味,“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啦,但是说真的,我完全看不出来你身上的『同类』感觉,但是仔细一看,好像又有那么点意思。”

    “等等,你说什么名单?”织田作之助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能上名单的资格——如果乡镇好人榜之类的不算的话。

    “是一名异国的所谓同伴,他是北边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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