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名预备实验体。”

    那就好,毕竟自己本来的目的就是——

    等等?

    沢口目瞪口呆:“你说……多少实验体?”

    江舟川渡动作一顿, 抬起头来, 奇怪地看他一眼, 重复道:“一百来个吧,怎么了?”

    沢口惊诧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圆瞪。

    “一百来个?!”他吃惊, 破音惊呼,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找一个合适的实验体很难,相当于大海捞针, 当然要增加人数才能筛选出合适的实验体。”江舟川渡不能理解沢口的惊诧, “一个试验周期, 如果运气不好, 可能连一个合格实验体都筛选不出来。”

    他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让沢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

    系统(惊恐):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攀比啊!

    “不过, 偶尔也会有好运的时候。”江舟川渡扭动钥匙, 缓慢踩下离合器, “我记得好像是十几年前吧,那个时候这里还是表面上合法的科研大厦,有一批预备实验体筛出了七八个合格的。”

    正说着,江舟川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补充道:

    “所有的监控都已经处理过了,你不用担心。”

    话题转折太快,沢口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答:“啊好。”

    然后正襟危坐,等着听以标准模板“十几年前”为开头的故事。

    然而,江舟川渡直截了当地止住了话,没有任何打算要说下去的意思。

    沢口:……

    好奇,但又不能问,简直如鲠在喉,好痛苦。

    他只好转移注意力,将目光放在车窗外不断向后流淌的树木。

    车辆平稳地启动,缓慢驶出福利院。

    在江舟川渡的操纵下,车辆绕着大大小小的街道七拐八拐,完美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已近清晨,天地接壤处,一丝亮光透出,逐渐向上漫延。

    静谧的环境缓解了沢口的心理负担,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去。

    疲惫于是漫延上来。

    江舟川渡在后视镜里瞄一眼坐在后座昏昏欲睡的沢口,沉吟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早一些询问为妙。

    “沢口,我最后确认一遍,你真的要亲自向岛津复仇吗?”他语调平静,“其实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太过执着于所谓的‘杀父之仇’,毕竟你父母当时想方设法把你送出去,是想让你活下去,而不是给他们报仇。”

    “SILVER半途接收你,只不过是看到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罢了,他们为了让你做一个乖乖听话的木偶,当然要不断激化你的仇恨——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非做不可的。”

    江舟川渡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岛津”二字一出时,沢口就冷不防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他有点茫然地看向江舟川渡。因为坐在后座,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

    江舟川渡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通过后视镜瞥向沢口。

    岛津是死是活其实和他没太大关系,他也不在意其他人零零散散的陈年旧账。之所以带沢口来福利院,纯粹是为了借用对方的由头更轻松地混进去,就算没有沢口,他也能想方设法地进入福利院,顶多稍微麻烦一点。

    哪怕有系统任务的束缚,他也没想过要全心全力帮对方完成目标。

    毕竟在他看来,“复仇”本来就是愚蠢且荒谬的。

    就像江舟川渡会因为过去的经历,在合适的时机给实验室找点小麻烦,但绝对不会闲得没事计划如何单枪匹马干掉组织BOSS,完成所谓的复仇大业一样:一切抛却后续代价考量的行为,都有大病。

    人类如此脆弱,当以苟命为先。

    他的目光沉静,遥遥望向道路尽头,一直延伸到天边:“放弃无意义的复仇,去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不好吗?”

    晨光熹微,路灯已经陆陆续续地关闭。清晨薄雾方起,还带着夜间的凉意。

    “海滨、内陆,或者如果这个国家太小,没有你喜欢的地方,那我可以送你出国,美国、欧洲、中东,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

    沢口哑然,一时怔松,像是在顺着江舟川渡的话想象所谓安稳的生活。

    可是……

    他轻轻摇头:“不可能的,我一旦离开SILVER,组织的杀手一定又会找到我。”

    闻言,江舟川渡忍不住笑一声:“这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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