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对方也是好意,他便回答:“没事,就是震着了,过几天就好了。”

    诸伏景光那眉毛皱得更紧了,只差一点就能拧成麻花下锅油炸。

    他走到青年身边,轻轻掀开裤脚一看,发现脚腕处已经肿了起来,霎时担忧起来:“还是去医院吧,我去叫个出租车。”

    “诶,不用,真没事——”江舟川渡伸手企图阻拦。

    “啧,别叫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降谷零皱眉,语气不知不觉间就严厉起来,“受伤了就要去医院!”

    话音刚落,江舟川渡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横着抱了起来。

    降谷零将他抱到附近的座椅上放下,顺便帮他脱掉了鞋袜,将受伤的脚踝漏出来。

    江舟川渡皮肤冷白,此时红肿的脚踝就一下子显得十分刺目。

    降谷零还在不厌其烦地唠叨,这给了江舟川渡一种极其离谱的强烈错觉,好像自己是做错事的孩子,此刻正垂着脑袋听自己的兄长批评。

    他精神恍惚地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降谷零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便如实回答:“二十一,不过马上就二十二了。”

    啊这,江舟川渡沉默,所以为什么比对方大了将近两岁的自己会被像个小辈一样对待?

    还有,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对吧?

    你们到底为什么表现得那么自来熟啊?!

    第2章

    医院里人来人往,江舟川渡静静坐在座椅上,盯着不远处金发青年的背影发呆。

    只是因为一同拦住小偷就如此信任地帮助对方吗……?

    他手中捏着诸伏景光买来的三明治,温热香甜的气息顺着牛皮纸袋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溢出来,柔和地扑在青年的脸颊上。

    他身边此刻并没有人,诸伏景光去楼下帮他租医用拐杖,而降谷零则在帮他排队拿药。

    “系统,你看到了吗?这才是你应该绑定的人类。”江舟川渡伸出手戳了戳悬浮在半空中的系统球,咏叹道,“多么善良、热心、正直的优秀青年啊——”

    系统无情地打断青年的浮夸表演:

    【宿主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名?小山渡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很奇怪好吧。】

    “不然呢?”江舟川渡瞟了一眼远处的降谷零,“你宿主我可是黑手党诶,哪有黑手党会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的?”

    “而且,你那个商城兑换也太黑了吧,一个R级任务的积分居然只能兑换一个小时的伪造健康保险证。”

    他说着,又快速瞟了一眼金发青年:降谷零快要回来了,自己要赶紧消失才行。

    他从衬衫口袋中拿出一只签字笔,在还未拆封的三明治纸袋上写下一段话,然后扶着扶手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小沓钞票,压在三明治下。

    随后,青年混入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取好药的降谷零回过头,忽然发现方才静静坐在公共座椅上的青年不知去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一路小跑着回到座椅处,却发现座椅上只有一沓钞票和一袋未拆封的三明治。

    淡褐色的三明治牛皮纸袋静静躺在座椅上,几行工整的字墨迹未干——

    [to:热心的降谷同学和诸伏同学

    多谢帮助,衷心希望我们不会再见(爱心)]

    江舟川渡回到安全屋时,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后背。

    他扶着玄关处的镂空隔断,艰难地换掉了鞋子。

    最近是组织的静默期,行动组基本没有什么任务,连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的琴酒,此刻居然也在别墅里休假。

    琴酒正坐在餐厅椅子上保养枪械,各种枪械零件铺了满桌。

    听见身后的动静,琴酒回头瞥了一眼,墨绿色的眸子像块翡翠。

    江舟川渡此刻正在和鞋子较劲,每动弹一下都能疼得他呲牙咧嘴。

    银发男人嗤笑一声:“崴个脚都能疼成这样,废物。”

    江舟川渡欲哭无泪:可我只是个技术人员啊,能不能不要再拿技术人员和外勤人员比身体素质了!

    琴酒:“药在二楼恒温柜,自己去找。”

    江舟川渡应了一声,此刻他终于把鞋子脱了下来。他提起裤脚瞄了一眼,发现本就红肿的脚踝在自己的不懈摧残下成功地肿得更严重了。

    他只好单脚站立,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蹦跶着前进。

    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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