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散兵不耐烦地用另一只手食指拇指交错,在阿遥脑门轻轻弹了一声脆响,“现在还在审讯犯人呢,你先让开,等我们从深渊出去再说。”

    “好耶!”

    深渊咏者:……他只是一个传话人,倒也还没到犯人的地步。

    可在场的二位他一个也惹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阿遥得到满意的答案,哦了一声又乖巧地让出了位置,站在紫色短发大杀神身后半步的位置冲他无声地呲了呲牙。

    有一种务必让他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吐露出来的气势。

    “深渊里的怪物是受你们指使或者控制吗?”狭长的眼尾透露着锐利,散兵将电光小球往前送了一公分。

    深渊与地上世界里表两分,对地上大部分生物而言,地下的空气都是一种剧毒,可以擒住心智,篡改灵魂,变成只懂得撕咬进食的怪物,最终发狂致死。唯一能长时间生存在这里的生物不是深渊教团就是兽境猎犬,可是如果深渊教团的主人其实是一个人类的话,那上述的事实都会被推翻。

    “额不不不那不是,大部分怪物都不受我们控制。”

    “你的主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地上,他是人类吧?”

    “嗯……因为他正在被追杀……”深渊咏者自称渊上,“别瞪着我,我说的是事实啊,具体情况你可以和主人聊,更多的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个小卒而已嘛。”

    指尖的电球好像能周围的黑暗也能吸入,引得渊上伸长了脖子往后仰倒想要远离,而球的主人没有给他半个眼神,长长的睫羽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漫不经心地说:“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

    还刻意地提到了神明、人偶和阿遥,像是知道他的软肋和企求一样。

    四百年时光足以将大部分故事腐烂掩埋,散兵和阿遥在踏鞴砂经历的一切都没有被历史铭记的必要,除了少数几名知情者以外,终末番和愚人众本该毫无联系才对。更何况他要成神这件事更不会到处宣扬。

    这本该是个秘密。

    哪知道渊上怔住,脱口而出:“因为你本来就是最接近神明的人。”

    要他说根本就不需要武力试探这么一个环节,实力悬殊过大让他的小心脏都快砰地炸开,渊上尽可能地将主人的命令交代清楚:“主人和你利害立场一致,如果你有疑问的话,主人说他愿意将一切情报与你共享,等你跟我回去就行了,我们绝对对你没有加害之心!你看半个深渊教团加起来都不会是你们两个的对手是不是!”

    “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嗯?”散兵反问。

    渊上:“……”

    刚出口话瞬间就被堵回去了,他怔怔跪在原地,冷汗涔涔即使闷在盔甲里都能从缝隙出看出端倪。

    下一刻,散兵手掌一翻,之间的小球就在指缝中消失不见。

    渊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见阿遥蹦过来,如同习惯一样跳到了散兵背上,而后者牢牢地将手伸在背后托住了他。阿遥从侧颈处冒出了头,对渊上说道:“愣着干嘛,我们同意了,快带路吧。”

    深渊里没有路可言,空间套着空间,瞬息之间发生变化便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然而有了本地人的领路,如同深海中的灯塔一样,阿遥整个人贴在散兵背上,心脏和心脏之间靠的极近,散兵数着阿遥的心跳,不足一刻钟时间视野内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是一座在视野边缘拔地而起的宫殿。

    不同于地表七神建立的文明,无论是装饰也好还是主轴也罢,这座宫殿以机械和齿轮作为运转的核心。深渊里有且只有这么一座建筑物,宫殿内部散发着深蓝微弱的光,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卷起黑暗的雾从中庭吹过,奇异地竟然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燥热,如同这座高大华美的建筑物一样不可思议。

    齿轮卡住穹顶上发光的人造太阳,地板和墙壁上都没有花纹,而是用充满机械感的金属质感代替。周围无数隐秘的角落和缝隙里依稀能感受到来自魔物的窥探,那是在地面上无数次主动袭击人类的深渊法师,此刻却迫于宫殿主人的命令而无法对这一行人出手。

    散兵把阿遥放下来,替他顺好长发,再检查一般狠狠将帽檐扣在阿遥脑袋上。

    他的停顿掩饰得很好,自然地牵过阿遥的手,低声嘱咐:“小心点跟紧我,这里很危险。”

    然而,此时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

    “很抱歉,接下来是我与散兵的对话,这位客人恐怕只能先去偏殿里等一等了。”

    沿台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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