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尖尖的虎牙展露莹白的微光。

    嗷呜,咬在散兵脸上。

    散兵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倒也不是因为这一口让他突然清醒,散兵的目光开始躲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粉红爬上了脸颊,梗了梗说阿遥。

    “你这个笨蛋,也不觉得疼。”

    阿遥:“……”

    龙委屈,龙生气,但龙不说。

    阿遥舔了舔又酸又疼的牙,深呼吸:“你先放开我。”

    “不放。”

    “……斯卡拉姆齐,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你,让你后悔有现在这么幼稚的举动。”

    阿遥挑了挑眉,几次交锋下来他发现散兵这个人是真的软硬不吃,唯有人还要点脸对亲昵接受不良,脸上的白印在粉色映衬下更为清晰。

    眼睛一转,他就又一口咬在散兵因为混战而外露的锁骨上,满意地看着脖颈和锁骨都染上了红,阿遥磨了磨牙:“你放不放开!”

    散兵:“……”

    没有说话,但是手里的力道下意识一松,阿遥立马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身下溜走,他整个人窜到了散兵侧边,手里还握成喇叭状,就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悄声喊:“斯卡拉姆齐,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动用暴力手段啦。”

    窗外风声鹤唳,月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盖,水汽在天地之间铺开,紫色电光由远及近,轰隆的雷声一声又一声地在耳边敲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静的天气居然被雷暴取代。

    散兵忽然像是被止住了动作的机械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阿遥还想好奇地伸手摸摸他短翘的发尾,这时咚咚两声门响,将他作恶的手堵了回去。

    推开门的人是雅美夫人。

    阿遥知道她还是因为碰巧遇见和也叫她妈妈,虽然幻境里的人都是由散兵操纵,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无所谓。

    雅美夫人温柔地笑了笑,在她身后还有六个硕大的箱子,用木板封住四面,上头留了个口子,和雅美夫人随行的还有四名同样是村民打扮的男女。

    雅美夫人:“婚礼当天的衣服我都准备好了,你们两个小的来试试吧。”

    阿遥咔吧咔吧地回过头,声音艰难:“……什么婚礼?”

    刹那间从进入幻境开始的一些小细节全都涌上心头,丹羽口中他们两人骤然改变的关系,和也嘴上他和倾奇者彼此天生一对。诸多细节早就昭示得一清二楚,只有阿遥从来没在意过。

    换句话说谁会注意到自己的敌人脑子里转的居然是这种念头啊!

    梦境里角色的行为还不都是散兵提前设定好的,阿遥吓得立马躲得老远,缩在墙角里:“斯卡拉姆齐你住住脑子,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我不管四百年前我们到底有什么纠葛,”

    “你先!给我!从梦里!醒过来啊!”

    散兵并未听见。

    对阿遥而言,他们相处不过寥寥几面,以他对散兵的浅薄认知,这种情景足以使他脸红害羞心跳加速。

    可是如今的散兵在雷暴之下脸色愈发苍白,他根本听不见阿遥在说什么,闪电划过夜空,远处踏鞴砂顶层的炉心正不正常地反复闪烁,也映照着他比天空中钻出的黑雾更加深邃的眼睛。

    他慢慢地站起来,向雅美夫人下令:“看好阿遥,别让他出来。”

    四双如同钢钳一样的手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锁住了阿遥的四肢躯干,挣脱不得。

    “放开我!斯卡拉姆齐,你要做什么?!”

    散兵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转过来,从那双璀璨眼眸中却找不到焦点:“埃舍尔……多托雷来了,你在这等着,我去解决掉渣滓。”

    多托雷是谁阿遥他并不清楚,但至少听上去是个人名,远处黑云压城的奇诡模样可不太像个人。

    反倒像是深渊里的怪物终于磨损了梦境的屏障,蝗虫一样从穹顶中涌出来,在雷暴的幻影中如同触之即死的雾。

    都到了这个时候,斯卡拉姆齐还没有清醒吗?!

    阿遥抿了抿唇,他想说斯卡拉姆齐你要去哪就带着我一起去,然而散兵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看着阿遥温柔地勾了勾嘴唇,不再像之前一样随便一笑都是嘲讽的味道。

    下一瞬,人影消失不见,只留下阿遥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伴着汹涌咆哮的雷鸣。

    以及四双烙铁一样的手,和和蔼慈祥企图把他塞进礼服里的雅美夫人。

    雅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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