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只好把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人偶颈侧,直到耳朵都被揉成粉红色。

    他不在意,指挥:“那我去吸引御與长正的注意力,阿散你去悄悄把令牌偷过来。”

    “好。”

    龙是一条脱离低级趣味的龙,从一个一米八壮汉身上偷东西才不符合正义又高贵的审美,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太矮太小够不着御與长正的腰,也绝对不是因为阿散手长腿长身手矫健方便活动,绝对不是!

    反正他们有两个人,无论他说什么,阿散会帮他的。

    过了五分钟。

    命令发布之后还需要时间传达,因此院里反倒没什么人,大猫小猫两三只,四散在院子里,反倒教人注意不到庭院内一角的动静。

    雨渐渐下大了。

    淅淅沥沥地下,落在房檐和砖瓦上,汇聚成一连串的水珠,远处的山也看不清晰,模糊中与天色连成一片。

    阿遥把御與长正叫到房檐底下,脸上的表情看不懂,但声音具有非常明显的沉痛和悔恨:“御與长正大人,对不起,我为我的无知向您道歉,我执意要进入御影炉心的鲁莽行为给你添了麻烦。”

    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

    在房檐角落的三角地带,在御與长正的身后,人偶轻手轻脚地攀上房梁,头纱脱下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嘴里叼着金色羽饰,整个人倒挂在窗框上。

    伸手,去够御與长正腰上的令牌。

    很好,御與长正一点也没发现。阿遥又恍若无事地把头低下来。

    “知道错就好。”御與长正答道。

    他抬脚就要走。

    阿遥哪能让他离开,立马用嘴叼住他的裤脚,他的力气与身形完全不符,大到御與长正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在他怀疑之前,阿遥急中生智:“你……你结婚了吗?”

    御與长正:“……?”

    “咳咳,”阿遥咳嗽两声,胡乱说道,“你要是没结婚的话,你看前天桂木的婚礼多盛大啊,作为他的上司你必须得超过他,我给你当婚礼上的吉祥物怎么样,我还能自带神乐铃,一条龙给你当吉祥物是不是非常棒!”

    御與长正想说你是不是疯了,可他忍住了,他不和一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龙计较。

    但是阿遥死活不让他走:“你结婚的时候阿散还能给你做饭,宴席他都包了!阿散做饭超好吃的连雅美夫人都夸他!!”

    御與长正:“……”

    良好的涵养让御與长正没有揍他,但是这已经到了极限,一向面无表情严肃板正的脸此刻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他看了阿遥一眼,问:“阿散人呢?”

    龙非常无辜纯良地抬起头:“阿散他……”

    人偶的手已经够到了令牌上的绳。

    “……他去上厕所了。”

    阿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人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嘛,他吃日月精华当然也得排出日月精华才能实现能量在体内的自然循环……”

    叮铃。

    这一声不是来自阿遥尾巴上的金铃,而是来自御與长正腰侧的金属碰撞。

    他正下意识地低头查看——

    “轰隆!”

    地动山摇的震动传来,整个地面都在震颤,砖瓦和泥土浇筑的房租扑簌簌地往下落灰,人站在平地上都站不稳。

    雨势突然就大到吓人。

    这是和数月前神无冢山体崩塌类似的雷暴,惊雷划过天空,暴雨遮盖视线,不远处山体中心的御影炉心内一丝狂暴的雷元素气息透了出来,顿时噼啦啪啦响起电流的声音,将周围一整片区域都染成了紫色。

    御與长正站立不住,差点摔倒,他自然没有功夫去查看之前腰间的异状,阿散的手轻轻一扯,就将他腰上“御赐镇物”的令牌取了下来。

    “哈哈哈哈长正笨蛋,令牌现在是我了的!”龙迅速地爬到人偶头顶,从角落里叼起头纱盖在阿遥头顶。

    他指挥人偶往外跑,还不忘回头说:“都跟你说了人类无法处理这种情况,丹羽和桂木都折在炉心里了,你还去送死干什么!放心交给我,龙和阿散会把人带出来的!”

    “你,你知道御影炉心里有什么吗?”御與长正气到发抖。

    “不知道啊。”阿遥笑嘻嘻道,“没关系嘛,我去看看就知道啦。”

    人偶驮着阿遥,以极其快速的速度朝外面跑去,雨势如帘幕一样遮盖了视线,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背影,如同早前传说中飘渺虚幻的倾奇者一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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