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一段岁月,但是,龙和蛇的物种是不一样的啊,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但作为一条讲礼貌的好龙,他还是木着脸把人偶的话翻译过去。

    黑蛇傻乎乎地嘶吼始终没停:“弟弟你怎么还不离开那个大怪兽——哦,你问我体型怎么长得这么快,弟弟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吧,都告诉你了平常要多吃饭……”

    阿鸣继续充当尽职尽责的翻译官,在听过转述后,人偶顿了顿,又问:“谢谢,那应该要多吃点什么食物呢?”

    突然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就会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故事,想想雌性大蛇丢在他面前的死老鼠、死兔子,甚至还有一些难以描述的长条状虫类。阿鸣试着幻想将雌性大蛇的脸换成人偶的脸……不,怎么都无法接受吧!

    林中虫鸣鸟叫响起得断断续续,时隐时现,不算恼人。人偶安静地等待阿鸣将他的问话传递又反馈回来,嘶嘶的蛇语不断响起,他肩上的龙和不远处的蛇在兀自交流,而后又会柔声地将正确答案告诉自己。

    黑蛇:“嘶嘶。”要吃新鲜的老鼠。

    阿鸣淡定翻译:“给我做甜甜花酿鸡最好。”

    黑蛇:“嘶嘶嘶。”还有山鸡的血。

    阿鸣:“炸鸡天妇罗也不错。”

    黑蛇:“嘶嘶嘶嘶。”也可以用昆虫补充营养。

    阿鸣:“蟹黄壳壳烧配上一碗刚出锅的味增汤。”

    最后拍板,阿鸣:“就是这些,我只要吃这些食物就能长大啦。”

    替换食物的来源都是阿鸣曾在那本《稻妻风土志》上见过的名词,人类似乎会将不同的食材经过烹炸煎煮和调味后搭配在一起,称之为佳肴。

    龙没吃过,但是龙想尝尝。

    他刻意替换的词语其实任意一个正常的生物都会在思考过后察觉到异常,没听说过的名字,不知其来源的食材都能成为怀疑的根源。

    但他告知的对象只是一个刚睁开眼看世界没多久的人偶,如同一张白纸,没有被添加过任何痕迹,许多对常人来说习以为常的概念对他来说都是新奇又别致的。

    所以毫无常识的他点点头,人偶冲阿鸣露出一个极其清澈又坚定的笑容:“好,没问题,我会想办法做给你吃的。”

    阿鸣:“……”

    哎呀哎呀,这么单纯,没有龙在的时候,被骗了可怎么办啊。

    阿鸣忧伤地叹了口气。

    。

    今夜的菜肴是一锅鸡汤。

    没有新鲜的蛇,那就去抓一只新鲜的山鸡。在无月的繁星之夜,珍珠般的星光闪动,云如薄绡,晚风由远及近,拂过树梢,将架在火堆上的汤又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人偶很有做菜的天赋,即使没有接受过烹饪的概念,也没有各类的调味品,却依旧像模像样地往岩石凿穿形成的石锅里加入拔过毛的野鸡、新鲜的蘑菇和从枝头摘下的野果,再撇去浮沫,舀到果壳做的碗里。

    第一碗放在了黑蛇面前,作为差点将他吃掉的歉意。

    黑蛇嘶嘶嘶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一转头窜进了草丛里。

    “为什么要逼我吃这种东西!我是不会接受这种折磨的!”

    真是笨蛋,你不吃我吃。

    阿鸣喝光了黑蛇的汤,又爬到人偶身上,从衣领里只露出一个头,整个身体都藏在狩衣之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碗里的鸡腿和蘑菇,再抬头,发现人偶撑着脑袋,眼睛正温柔地一动不动注视他。

    “你的亲人走了哦,你要追上去吗?”

    他说起亲人这个词的时候,声音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他的存在与尘世没有任何羁绊,即使行走于世,也不自觉地与世界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疏离。

    “不要。”阿鸣却没察觉到这点,他猛喝一大口汤,再舔舔嘴巴,整个脑袋都缩在人偶的颈窝里,蹭蹭,“龙想和人偶在一起,只有你会给本龙做热腾腾的食物!”

    那一份与世界的疏离短暂地被打破了。

    红晕慢慢地爬上人偶的脸,捧着汤碗的手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阿鸣继续喝汤。

    龙说的是事实嘛。

    从丛林到海滩,从鸣雷的高山到深不可见的断崖,甚至鸣神岛与神武冢相连接的滩涂都留下了两名旅者的足印。在龙不长的记忆里,虽然共同旅行只共同度过不到五十个日升月落,但人偶是最可靠也最喜欢的同伴,比仙灵更心意相通,比飞鸟走兽更相贴合,会照顾他又会为他做饭,明明自己其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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