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2)

作品:《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番外

    比优质音响。

    陆信受不住这样的氛围,说:“你躺着吧。”

    话一出口,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更加奇怪了。

    范寻勾唇,理所当然道:“不需要躺你腿上吗?”

    陆信:“……”

    范寻:“不然你动作不方便。”

    陆信:“……”

    为什么空气里要弥漫着某种非。法交易现场的奇妙磁场?他分明就是单纯地按个头!

    陆信无法,坐到床边。

    范寻笑意止不住,松开领带和袖扣,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缓缓地枕到久别的腿面上。

    头发接触裤子的瞬间,陆信浑身猛地僵硬一瞬,复又强行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看范寻棱线精致分明的脸,这个角度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范寻真的变了许多,曾经的少年气消逝得一干二净,下巴的弧度更加清晰立体,脸颊瘦削凌厉,眉心上隐匿着一条若隐若现的浅纹。

    他轻声问:“平时……经常头疼吗?”

    范寻双手交握在身前,两腿放松地交叠,鼻尖萦绕着久违的令他沉迷的气息,他咽下突兀上涌的酸涩闭上眼,低声说:“还好。”

    陆信双手轻触他的头侧,压住眼眶上越发强烈的灼热,柔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

    范寻忍着头皮上的酥麻,睁开眼对上陆信隐隐泛红的眼眶。

    修长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一下,他自嘲轻笑:“不好。”

    “你呢?过得好吗?”

    陆信盯着他苦意难掩的眸子,静默半晌,没再像第一次聊天时那样客套地敷衍,坦诚回答:“不好。”

    范寻张张嘴,洁白的牙齿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

    两人各自平静几秒,范寻闭上眼沙沉地说:“对不起。”

    陆信一怔,眼底的湿红在他几息强硬的隐忍下才堪堪收回去,他拇指小幅度地顺了顺范寻的鬓角,故作洒脱道:“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又不是你的错。”

    闻言,范寻凸起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最终还是没再接话。

    陆信借着视角优势不住地描摹着他的轮廓,回想起那段漫长煎熬的时光。

    一肚子难过不甘愤懑全都无处发泄,也压根没有机会让他发泄,这样的日子他坚持了五年,根本不可能好。

    少有人知道,刚来DE第一年的LUKS和现在从容懒散事事无所谓的LUKS几乎判若两人。那时的他就像一个封印着疯兽病人,一个时时徘徊在爆发边缘的火山。

    他迷茫压抑了很久,看到什么都会想起范寻。

    用到没电忘记充电的牙刷,洗完随便扔在一边的衣服,饭桌上离自己最远的辣菜,张**粗后身边安安静静的反应……有范寻在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开始尝试着克制,尝试着改变,以为变了之后就会慢慢放下那个人,慢慢放过自己,直到一切累积到了极点,迎来一朝无声地爆发。

    四年前谷净维因为压力太大开始迷上无脑校园电视剧,全队的人都在调侃他的新兴奇特癖好,包括陆信。

    有一天他路过休息大厅的投影,见那人又在看情情爱爱的傻白甜,本没当回事甚至还想顺便阴阳两句,可剧中的人忽然说了句几近怒吼的台词:“我走来这一路,从头到尾都没有你!没有你,还他妈有什么意义!”

    又酸又肉麻的台词,谁听了不得抖三抖,可于陆信而言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切开他体面了一整年的伪装。

    几个月以来的空虚无力和愤怒顷刻间有了解释。

    那时候他才明白过来,那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像个腐烂萎靡的躯壳,为什么在梦想中的荣誉和成就都手到擒来时会毫无波澜、满不在乎。

    那天他躲在没人关注的楼梯间里连抽大半包烟,就算哭也不敢哭得明目张胆歇斯底里,只能默不作声地任由没有价值的泪水积蓄、滑落。

    过得好吗?

    陆信看着闭目养神的范寻出神,手上动作不停,渐渐从闲置五年的技法中找回感觉,指腹摩擦发丝的沙沙声刮着他难以平静的心。

    看着看着,他安静地笑了笑。

    ——你来找我的这些天,过得很好。

    ……

    范寻从没在陆信头牌技师的技术下保持过清醒,这次也一样,不知不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窗外的天色染着渐变的淡蓝,零散挂着几朵绵软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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