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是不是很白痴。”

    白溪不语,挪回视线,重新放置在奖杯上。

    褚叙走到他旁边,单手肘搁在功勋台的玻璃边缘,斜着身子去看他的脸,“怎么,被我拆穿了,选择避而不谈。”

    白溪揣在兜里的手轻轻握了握,“我没有秘密,有什么好拆穿的。”

    骨子里的傲气随着抬颌轻轻上扬,视线从容淡定。

    褚叙就那样看着白溪,看着他的刘海在聚光射灯下打出一抹亮色。

    看着从小傲气凌然的白溪在被看穿的一刻依旧昂起下巴。

    看着这张看了十六年,越来越好看的脸在他面前依旧不示弱。

    “他们都说我来这对你有目的。”褚叙缓慢开口,盯着白溪的眼睛,“你觉得呢?”

    白溪保持傲然沉默,几秒后反问褚叙:“难道没有吗?为什么抛了学业和家族生意跑来打电竞,你是疯了吗。”

    哈哈……

    褚叙笑出声:“一种生活模式过久了,我就想换一种,这也算疯?”

    “哦对了。”顿了顿,他续道,“你不也一样?乖孩子做久了,也想尝试一下叛逆的人生。”

    白溪心头像被针尖插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他依旧端着让褚叙看不清的冷傲姿态。

    褚叙没有立马拆穿,而是一边缓慢深呼吸,一边点头。

    “——我想起来,三年前你骗我,跟我打赌考大学,结果你压根没填那学校,而是跑来这打电竞。要知道,电竞大神和白氏少公子的身份,也一样很违和。”

    话里有话,白溪额心不禁皱了一皱,“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的选择各不相同。”

    随即,他挪眼盯向褚叙,牢牢盯准,带着刻意的警告。

    褚叙当然知道,这是在警告他,要泄露一丝口风出去,他一定要他好看。

    白溪来打电竞,就是瞒了所有人,也包括他。

    “行,你为什么打电竞我可以不问,但是现在……”褚叙嗤笑一声,又转而叹气,声音突然变得低柔,“你手还疼么,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

    上午那场娱乐局,白溪见褚叙冲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手的事瞒不过他。

    包括刚才褚叙用毛巾包住冰块,说要给他理疗的时候,白溪有一瞬感动。

    只不过,他想不通褚叙这么做的理由。

    只要褚叙不把他打电竞的事说出去,就已经是死对头天大的仁慈。

    “没什么,就是手酸而已,经常训练,很正常。”白溪说得寡淡。

    褚叙突然从勾笑到冷凝,神色一瞬僵得和手里的冰块一样凉,“……你当我三岁小孩啊,你白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褚叙比你爸白天扬都要了解。”

    就是这句话,让白溪心尖陡然猛颤。

    他眸光倏而变得尖锐,又在几秒后突然变得黯淡。

    眼睫缓慢垂下,白溪两只手臂无力松弛地揣在兜里。

    整个过程渐变只要了不到三秒钟。

    他不再看着褚叙,思绪将他从褚叙的话拉到小时候。

    小时候他爸跟他说:“白溪,你是白家最优秀的子孙,你是爸爸最自豪的骄傲,也是白氏集团未来的顶梁柱,你答应爸爸,一定一定要一直优秀。”

    白溪那会儿还小,眨巴着眼睛,点着头嗯声回答老爸。

    以至于从小到大,白溪时刻记着老爸的话。

    他不允许自己犯一丁点的错,哪怕是吃饭时碗筷碰撞发出声音,或者是在跟爸妈出席商业酒会时,出现一丁点的不礼貌行为。

    他根深蒂固地认为,生为富家少爷,就应该维持爸妈心中最优秀的一面,这是家族责任。

    直到遇上褚叙,白溪看到另一个跟他同样地位,做事行径却截然不同的褚家小少爷。

    他才知道,原来富家少爷也是可以有哭有闹,可以犯错推人,甚至可以当众恶作剧。

    可是很快,白溪就否定了褚叙,他告诉自己,他和褚叙不一样,他是老爸心目中最优秀的儿子,他不能犯一丁点错给老爸抹黑,给白氏家族抹黑。

    甚至在面对褚叙的恶作剧,他也只是冷冷打回去,从来不会骂褚叙一句脏话。

    他的优秀不允许他对任何人骂脏话。

    就像现在,他的沉默换来褚叙情绪上的激怒。褚叙正冷着脸冲他咬牙发狠,他也依旧不会骂对方。

    只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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