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冷颤。

    “我就知道,你白溪很会装。”褚叙说这话已经没有了上一句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他面对商业对手表现出来的冷厉。

    白溪也习惯了,见褚叙谈过生意,压根不像一个十八岁的人。

    他没有理,褚叙自顾自在说。

    “你白溪就像披着海棠的玫瑰,表面温柔,内里一身刺儿。也就是我褚叙太了解你,要换个人,实打实会被你的表面所迷惑,再被骗得很惨。”

    “我骗你什么了?”衣服丢进烘干桶,白溪转身。

    褚叙已经褪去了刚才的神叨样,手里握着那团擦过嘴角的纸巾,随性,懒散地撑在座椅扶手,“骗我什么你明白。”

    眼皮轻抬,褚叙的痞笑仿佛刻着游刃有余,“那天早上,你从我床上起来的时候,为什么要走?”

    “……”白溪深呼吸,“我走了你找过我。”

    “肯定。”褚叙看着他的眼睛,抬颌,“找了你半年。”

    白溪皱眉:……

    很好,谈到债上了。

    他在怪他。

    “所以你跑到TOP来讹我,只是因为那次上床……我走掉了。”

    “是扔掉!”褚叙一板一眼矫正,“是你玩了就跑,不负责任在先,我找上门来,有错吗?”

    白溪:……

    顿了顿,白溪双手插兜,“其实那次,我没有感觉,上没上,都是你褚叙在说,我在听。”

    “——到底上了吗?”

    褚叙无赖起来,白溪就要比他更无赖。

    显然,无赖是会被无赖气笑的。

    “上了吗?你白溪又问我上了吗?我都不知道你怎么问得出口,上了……”

    白溪就那样淡定地看着褚叙语无伦次,神色逐渐抓狂。

    下一秒,褚叙哼哼两声,改口反问:“没上?那你告诉我,你摸我喉结的时候什么感觉,抓我腹肌的时候什么感觉,你说啊,我不信你白溪记不得这些。”

    “……记得。”白溪回答,“不过那天早上醒来,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浓,要说真有什么,就是都醉了,裹着被子抱着睡了一晚。”

    他还想说,他确实没有感觉。

    “哈哈——”褚叙气疯了。

    那天是他刚好满十八岁,白天正式接手褚氏集团,在现场喝了些酒。但褚叙酒量很好,即便喝多了,他也知道躺在沙发上的人是白溪,摸他抚他亲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白溪!!!

    现在白溪告诉他,他没感觉,轻飘的三个字否定了那晚发生的所有。

    “你白溪德行啊,没想到喝醉了是这种人,撩了玩了,一句‘没感觉’就想撇清所有关系,不认账是吧。”

    “咳。”白溪遮唇轻咳,转身去取烘干桶里的衣服,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就你腹肌……手感还不错。”

    说完白溪都想扶额,说的什么呀。

    褚叙却快他一步,从沙发椅一步跨到他面前,把他抵在烘干桶面上,手里还握着那团纸。

    “原来你还记得这个。”他哼笑,“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感觉?冷的热的?紧的松的?你抓巴抓巴,给我腹肌抓出指甲印了,就一句手感还不错?”

    声音从高亢到低沉,褚叙的神情也从气笑到认真。

    白溪垂眸。

    “我问你?”褚叙贴近他,“我放床上的衣服和裤子,为什么不见了。”褚叙低哑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穿完衣服就走了。”白溪理直气壮。

    褚叙再问:“你穿衣服就穿衣服,抱我的干嘛?”

    “……什么抱你的,听不懂你说什么。”白溪推开他,转身去取烘干桶里的衬衫,然后走向衣柜。

    褚叙也不急,轻哼一声:“把我的衣服一股脑全抱走,怎么,生怕我醒来就要你白溪负责,所以连我的一起抱走,给你自己逃跑留机会?”

    “我有那么卑鄙?”白溪回眸怒瞪他。

    褚叙眨眼,“谁知道呢,死对头不是正常嘛。”

    阴阳怪气,白溪懒得搭理,拉开衣柜,挂衬衫。

    褚叙还在念叨:“穿完衣服就走,合着扔我一人在床上,醒来满床找内裤!!”

    白溪一下僵住。

    褚叙走过来,走近他,“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猜我有什么证据。”

    白溪不说话,手往衣柜里塞衣服。

    褚叙上下扫视他,“我在浴室里找到条白内裤,你白溪的白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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