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流吧?连眼神都回避。”

    雁安沉默,谢莉丝没说错,从那天季怀宁回避他的问题起,他们之间就隐隐约约僵持着,在家中也仅限于必要的日常交流,令人心绪不宁。

    夕阳的红色更艳丽了,“上次我们做任务,怀宁哥想起当时我重伤的事情……我问他是不是还介意,他却回避了我的问题。”沉默良久,雁安开口道。

    “自从我醒来,怀宁哥却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既不像听到消息狂奔过来趴在我床边大哭的你,也不像激动地被护士警告不要动患者的雷恩,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可他想到过去的时候却看上去那么出神,那么……悲伤,我很担心他,但是……”雁安垂眼,改成双手捧着咖啡杯,杯子里的冰已经化尽,杯壁外侧都是将落未落的水滴,绽开在他的掌心。

    谢莉丝听明白了,旁观者清,她本想大声呵斥这明明互相关心,却别扭着不肯互通心意的两人,但看雁安这幅落寞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出口了。

    纠结一番,她只得叹了口气,委婉开解道:“我想……他可能是怕你有负担。”

    “我?”

    “嗯,怕你因为不告而别而自责,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问题,换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接到这个任务都会去做的。”谢莉丝柔和了神情,“其实,季队真的很想你,他不敢表现出来,说不定是已经形成习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没等雁安有什么反应,谢莉丝直接一口气地说了下去,内心自暴自弃地想,话我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在你沉睡的时候,季队是陪你最久的。有一天听说你又进手术室了,我深夜赶过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空空荡荡的等候区,盯着虚空发呆。”

    “我当时真的,险些不敢认人,季队身边的气场……怎么说,很孤独,感觉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那种感觉。那段时间,他也消瘦了很多,想必很不安吧。”

    就像……守着烛火的野兽,又想感受它的温暖,保护它燃烧下去,又不敢靠近,生怕一阵风吹,烛火不仅仅是会变得微弱下去,而是永远熄灭了。

    脑海里浮现出季怀宁独自坐着等待的身影,雁安捏着杯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一时无言。

    ……

    夜幕降临,谢莉丝无视坐在对面气氛隐约僵硬的两人,全心全意享受美食。

    吃完了想吃的餐点,她优雅地擦了擦嘴,提起今天的战利品,利落地说了句:“OK,我先走啦,你们慢慢吃。”就踩着高跟鞋潇洒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雁安和季怀宁,可谓是深藏功与名,为了他们两个付出颇多。

    季怀宁对谢莉丝风风火火的作风十分习惯,雁安思及傍晚谢莉丝和他的谈话,心知这是谢莉丝留给他的机会。

    餐桌上放着两杯谢莉丝点来尝试的餐厅招牌葡萄酒,谢莉丝已经喝完了自己的那杯,属于他们的两杯并没怎么动,只是开始干杯时抿了一口。雁安于是举起葡萄酒轻轻碰了碰季怀宁放在桌上的酒杯,自顾自饮尽。

    “怀宁哥。”雁安闷了一杯酒,浓郁的特制酒香充斥着他的内脏,又缓缓上涌,整个人好像在气泡中升温。

    “怎么了?你能喝这么多?”季怀宁果然上当,关切地看过来,伸手扶住他的肩。

    “我……我想说,”雁安感觉整个人飘飘然的,更狠下心,一口气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的想法,我喜欢平时温柔的你,也喜欢,会流露伤心寂寞,会依赖我的你。”

    “你说,什么……?”季怀宁瞪大双眼,几乎用气音从喉咙中挤出一丝震惊。

    酒意上涌,雁安愈发大胆,扯过季怀宁伸过来的手,反过来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在想什么,要说出来我才知道。”

    季怀宁听见他喝了酒后变得有些粘黏的声音,褪去了平时的清冽,尾音软糯,像是什么小动物从他耳畔略过,尾巴轻轻勾了他一下。

    “雁安,我……”

    话音未落,带着酒香的气息彻底靠近,停留在季怀宁颈侧,然后他只感觉到肩膀一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动了。

    季怀宁:“……”

    季怀宁感受着肩上微沉的重量,不由地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能嗅到葡萄酒的清香。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季怀宁努力无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听见雁安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地把人放回雁安自己的椅子上,调整了一下角度,让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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