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忍不住诱惑,轻轻刮了刮元清阑挺巧的鼻头,只那么一下,却像沾了了不得便宜,马上又把作恶的手收了回去,如同觊觎宝贝多时的忠犬,只顾闷声傻笑,完全没有往日生意场上的精明。

    事实上,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混沌迷蒙间,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腿麻了,才慢慢有了真实感觉。

    明天他就要和元清阑领证了,以后他们就是成双成对共进退的关系,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搭建只属于他们的家。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

    想到这些,俞景阳刚才还一脸陶醉的痴汉表情,顷刻变得愤恨不已,牙齿几乎咬碎,要让他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一定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做马饲料。

    俞景阳撑着酸麻的大腿起身,慢慢挪动脚步,把元清阑头顶那盏壁灯调暗一些,然后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刚才余熏给他发语音,被他眼疾手快挂断了。

    紧接着就是一顿劈里啪啦地文字输出,警告他别烦人,一会儿楼下大厅的吧台见。

    梧桐牧场除了饲养马匹、举办跑马比赛,还修建了豪华度假酒店,在这里入住的人非富即贵,象征身份的限量黑卡在市面上炒出了天价。

    俞景阳来到一楼吧台时,余熏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抵着头玩打火机,手边的玻璃杯已空,年轻帅气的调酒师适时又给添了一杯。

    看到老板过来,调酒师礼貌微笑点头,开口询问他要喝哪款酒。

    悠扬舒缓的轻音乐缓缓流淌,像细流清洗着人们一天的疲惫,这么惬意的环境不喝点酒,都显得不合时宜。

    俞景阳抬腿坐定,迎着调酒师殷切的目光,心思微微一转,蓦然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忙吧。”

    调酒师聪明,一下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们要谈不方便他听的话题,于是马上离开去其他区服务了。

    元清阑怀孕了,闻到酒味可能会有反应,他还是不喝为好。

    “上去这么久才下来,说,你跟人家干什么好事了?”余熏“啪”一声熄灭打火机的火焰,笑嘻嘻凑过来,他看得出来,俞景阳自从坐到这里,总有种想笑又笑不出的别扭,让他想到了初入爱河的小处男。

    “离我远点。”俞景阳嫌他酒味浓,一巴掌将毛茸茸的刺头拍开,垂首跟着轻音乐的节奏曲指一下下扣桌面,长腿宽肩,英气逼人,随意一坐,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帅气。

    “别装!”八卦别人的事儿,能有效治愈自己的不快,余熏不放过任何一丝八卦机会,俞景阳就这点秘闻私情,他可得深挖一番,“我可听说清阑一直没下来。”

    梧桐牧场元清阑倒是常来,但留下过夜还是鲜少的事儿。他都问过前台小姐姐了,元清阑没有开自己的房间。

    结婚的事儿,俞景阳和元清阑商量过了,除了元家父母之外,先对外保密,因为还有一大堆公司的事儿要料理。

    但余熏不算外人,嘴也很严实,就他三天两头来牧场的频次也瞒不住他。俞景阳想告诉他,但看到对方那好奇心不能满足的急切样,就想使坏吊人胃口。

    看俞景阳什么也不说,余熏狠狠撞了他一手肘,骂骂咧咧说他不够朋友,闷气堵在胸口不得发泄,只好猛惯一口清酒畅快畅快。

    “唉,兄弟可羡慕你了,结不结婚家里都不管。”

    看俞景阳百无聊赖查看手机信息,余熏的手机早就没电了,生怕家里联系他,一听电话铃声响,神经就像被摁在地上摩擦,太他妈痛苦了。

    “羡慕我?”俞景阳没收到元清阑的消息,估计他还没醒,于是才收起手机,终于正眼看了看自己的好朋友,“羡慕我有个迷信的爹,还是有个恋爱脑的妈?”

    一提到自己的家庭,俞景阳就觉得好笑滑稽。

    他有今天的产业和成就,是在外公的家业上发展起来的,跟他父母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来好笑,俞景阳出生那年,家里差点破产。迷信的父亲听信谗言,说他是丧门星,跟自己八字不合,是专门来克他的。

    他爸丝毫不顾血缘亲情,轻易就相信了大师的无稽之谈,将刚过满月的孩子丢到老丈人家抚养。

    而他那个把丈夫当作偶像崇拜的软弱妈妈,居然没有据理力争,还主动帮着劝说父母。

    俞景阳外公气得当场把闺女女婿赶出家门,担起了照顾外孙的担子。

    这个梧桐牧场就是外公的产业,后来俞景阳才盖起度假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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