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柏知言终于反应过来:“哎,哥!哥!卧槽,神他妈早会,明天周日啊!你连理由都不给我找个好点的吗?你他妈回来啊!我还能不能睡了?!”

    “我留下照顾合适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就是真前男友我更不能留下吧!被我家宝贝知道我就完蛋了!哥,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外面没有回应,显然周简已经走远了。

    柏知言咒骂着回头,发现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立马闭嘴噤声了,心里还在复盘着刚才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怀年的脑子“嗡嗡”的,连视线都是模糊的,但他睁眼恍惚看到了柏知言。

    好像真的是柏知言。

    真是可笑,和覃舒妄一吵架,他居然就能这么轻易地梦到柏知言了,明明他连那三年的记忆都没有。

    这么一看,他果然也不是什么心理问题。

    这么一想,怀年贴着枕头望着柏知言笑了。

    柏知言被怀年笑得一阵惊悚,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就是冲我笑得再好看我们也不可能复合的!”

    什么复合?

    果然是乱七八糟的梦。

    床头柜的灯太亮,怀年抬起手背遮了遮,他干脆仰面躺着。

    之前总是会无缘无故想起覃舒妄,果然只是他陷入了热恋啊。

    想到此,怀年又笑不出来了,他干脆捂住了眼睛。

    柏知言快崩溃了:“卧槽,你、你别哭啊!你就是哭我们也还是不可能复合的!”

    复合个屁,我才不吃回头草。

    怀年在心里说。

    -

    起风了,楼下站了个人,夹在指间的猩红在夜幕中明明灭灭。

    覃舒妄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已经很久了,怀年没回家,他去周简家了。

    他为什么去找周简?

    他会知道周简的心思吗?

    覃舒妄很怕周简,在他没有接到怀年电话的那个时候,是周简接通了怀年的电话。在他失去和怀年联系的那五年里,是周简陪伴在他身边。

    仔细想想,好像他其实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周简喜欢怀年,并且所有人,包括怀年的父母也都喜欢周简。

    而他……不过是一个凭着好运,才让怀年时隔五年又一次在酒吧搭讪了他的意外而已。

    覃舒妄夹着烟的手不明地轻颤着,他害怕极了。

    之前在停车场,怀年突然又下车回了Feeling Club,他本来还以为怀年是同意他的提议去找徐煜原对质的。

    没想到怀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吧台前。

    此时,李阳正和徐煜原在聊天,他们都没注意到他们进门。

    覃舒妄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跟他们打招呼,他快步走到吧台前,正好见安迪把怀年存的酒拿了出来。

    “给我吧。”怀年接过酒瓶,一手拉过玻璃杯就往里倒。

    覃舒妄也要了只酒杯,刚要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怀年避开没让他拿酒瓶,扭头道:“把你偷喝我的还给我。”

    覃舒妄当时有点懵,他怕怀年生气,二话不说进吧台开了瓶威士忌摆在吧台上,又往桶里装了不少冰一并摆在怀年手边。

    怀年不再说什么,一杯接着一杯喝。

    覃舒妄想陪他喝,他没理会。

    “怀年,别喝太多。”覃舒妄见他又要倒酒,伸手去拦,“你要是想喝,我带上酒去我家好不好?或者去你那也可以。要打要骂都随你高兴,是我不好,你别生……别难过了。”

    怀年娴熟夹了两块冰入内,端着酒杯转过身来:“我不是生气才来喝酒的,我就是,想把存在你这里的酒喝了。”

    一刹那,覃舒妄清晰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抽。

    那种疼痛过后的无力感像个泥淖,瞬间拖着覃舒妄不断下沉。

    怀年的那条只他可见的朋友圈还历历在目,他说特意来酒吧存了瓶酒,想见覃舒妄的时候,就来喝一杯。

    可他现在说,要把存酒都喝了。

    覃舒妄听到自己急急问:“然后呢?你又要和我分手了?”

    怀年怔忡半秒,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了,他笑得眼尾轻颤:“覃老板在说什么笑话,我们不是炮/友关系吗,需要说‘分手’这两个字吗?”

    -

    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宋淑真听起来很是期待:“觉得小徐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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