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不停加快,呼吸变得有些急,指腹不断渗着汗。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是都想起来了吗?

    他是不是马上要喊我滚了?

    “覃舒妄?”怀年轻轻叫他。

    覃舒妄仍是保持着护着怀年不让他挣扎的姿势不变,声音有些僵硬:“嗯。”

    他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

    覃舒妄不敢轻举妄动,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极度的不安令他的脑子满是嗡嗡声,他就定格在床前,宛若等待被审判的罪人。

    怀年还是这样睁眼盯着面前的人看,他握了握拳,手背的淤青传来隐隐的痛,怀年确定他是真的醒来了。

    真的是覃舒妄。

    怀年突然抬手朝覃舒妄伸过去。

    覃舒妄没有躲,不管是一巴掌还是一拳头,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怀年没打他,只是勾住了他身前的领带。

    他莞尔:“你怎么还有这种颜色的领带?完全不像你的风格。”

    覃舒妄穿着向来很单调,可他却配了条红色的领带,这着实令人有些诧异。

    覃舒妄还没反应过来,怀年又开玩笑问:“不会是你前男友的手笔吧?”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戏谑,覃舒妄僵直的脊背终于松懈了些,他缓缓呼出气。

    因为,怀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我新买的。”覃舒妄道。

    怀年诧异掀起眼皮。

    “为了约你吃饭。”覃舒妄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你忘了吗?我昨晚约你吃饭。后来你没来,我给你打电话,是周总接的,他说你……工作压力大,晕倒了。”

    怀年的紧急联系人是周简,周简会第一个到医院这很正常,而且周简这样胡说八道的本事向来不错。

    怀年终于想起来了,他被催眠了,他又看到了覃舒妄。

    哪里都是覃舒妄。

    他不停叫他“年年”。

    怀年下意识拧眉。

    “怀年?”覃舒妄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

    怀年吃痛抽了下手。

    覃舒妄低头才发现怀年之前挣扎得厉害,他手背上的淤青看起来更严重了,他忙松手:“对不起。”

    怀年却问:“周简呢?”

    覃舒妄愣了下才道:“哦,他下去买早餐了,我给他打电话。”

    周简接到电话时,他刚从电梯出来。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的,在病房外就看见了覃舒妄,他冲过去问:“怎么了?”

    “没事,他醒了,我先去办出院手续。”覃舒妄与周简错身朝护士台走去。

    周简没逗留,推门进了病房:“怀年!”

    刚刚还虚弱躺在病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怀年痛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生无可恋看向周简:“周简,我完了。”

    周简被他吓到了,快步走到床边:“哪里不舒服?”

    怀年指了指脑袋:“我可能精神有问题。”

    周简一噎。

    “我昨晚彻底地查过,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大概就是我爷爷的二表姑的孙子患有精神病。”怀年停顿了下,盯着周简一脸认真,“他的病有可能会传染给我吗?”

    “你神经啊。”周简看他指脑袋时真的被他惊出一身冷汗,结果就给他说这??他没好气把早餐丢在床桌上,“吃东西。”

    “哦。”怀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眼下是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周简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好端端折腾什么?那三年的事你想知道,问柏知言就好了,他过几天有事来海州,我让他去你那。”

    怀年握着筷子的手微顿了下:“其实也不是为了那三年。”

    周简沉着脸,他是不敢问怀年催眠的时候看见了什么的,怕又勾起他不愿想起的事来,干脆责怪道:“那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我就是……”想清楚地想起和柏知言的那三年,这样就不会像个神经病似的到处代入覃舒妄了。

    怀年垂目失笑,“大概就是……太喜欢覃舒妄了吧。”

    喜欢到他的身影无处不在,连那不可能的三年都要强行拖他进去。

    但这是不对的。

    无论是对他早就不喜欢了的柏知言,还是他现在特别喜欢覃舒妄都是极其的不尊重。

    要是被覃舒妄知道,一定也会觉得他是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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