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口说话。

    怎么会有一个人开口说的每个字都在极限撩人呢?

    呼叫机突然叫到了怀年。

    覃舒妄咒骂着伸手推了推他:“到我们了。”

    怀年其实没睡,他就是烧得难受闭眼靠了会儿,他睁眼就望着覃舒妄笑,还说他们只是滚/滚/床/单的关系,这会儿怎么没说“到你了”,这句“到我们了”还说得这么自然。

    怀年现在越来越信一见钟情这事了,更令人兴奋的是,覃舒妄对他大概率也是一样的。

    覃舒妄被怀年看得心跳有些快,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怎么说呢,覃舒妄心里发痒,恨不得把人按在椅背上吻。他发狠似的将人从椅子上拎起来,警告道:“别乱发/骚!”

    怀年就笑:“我怎么了?”

    覃舒妄没搭话,内心只想着赶紧配完药各自回家,这是他对这个前任炮/友最后的仁慈!

    门诊的医生是个阳光的青年,在看到怀年取下围巾的一刹那,连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关切地问怀年什么症状,何种感觉,又给他量了体温。

    “38.9度,已经接近高烧了,打退烧针吧。”医生放下温度计,打算开单。

    怀年轻靠向桌沿,手肘略支着额角轻笑说:“我怕打针医生。”

    覃舒妄:“?”

    他妈看个病还不停地撩??

    覃舒妄咬牙道:“别磨蹭,那就给他配点药!”

    医生蹙眉看了眼覃舒妄,却是问:“你男朋友?”

    怀年漫不经心挑眉:“不是。”

    “……”覃舒妄的额角突突地跳,一时间又没办法反驳,炮/友的确不是男朋友。

    草,可他们是前男友,前男友简称男友!

    怀年略过覃舒妄如川剧变脸的模样,唇角微勾,话对着医生说:“我怎么感觉过40度了?”

    医生第一反应居然是俯身将去贴怀年的额头。

    怀年他竟然往前倾身了!

    医生的手刚触及怀年额前的碎发,覃舒妄的手忽地从怀年身后绕过来,将他整个人往后揽。

    “除了退烧药,还要配点消炎的。”覃舒妄垂目盯住被他扣在身前的人,戏谑道,“下次做我一定会注意的。”

    医生空垂了手愣在了当场。

    怀年掀起眼皮看了覃舒妄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他顺势往后靠在覃舒妄身上,“我发烧是因为昨晚睡觉没开空调还踢了被子,覃舒妄,我是真感冒。”

    覃舒妄:“…………”

    -

    走出门诊,覃舒妄那尬到飞起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去。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故意当着那个医生的面前说他和怀年睡过,他和怀年现在的关系也不必宣誓什么主权吧?

    根本没必要啊!

    “啧,走不动了?”覃舒妄发现怀年没跟上,而是坐在了门诊外的花坛上。

    怀年的小脸继续缩进了围巾里,他低着头在打字:“你先走,我叫个代驾。”

    覃舒妄本能问:“叫代驾干什么?”

    怀年抬头笑:“我头晕,开不了车了,你要送我吗?”

    “……”

    草,居然又被他绕进去了!

    覃舒妄咬了咬牙,十分无情道:“一会还有事,你找个朋友来接你吧。”

    怀年拢了下外套:“我朋友回家过年了。”

    覃舒妄微噎,突然想起怀年不是本地人这件事来。

    他下意识问:“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大年夜那天机场关闭了。”

    “初二就恢复了,你怎么不走?”

    怀年的眼睛亮亮的:“我不是去找你了吗?”

    草。

    一想到怀年为了找他才没回家,覃舒妄想转身拂袖而去的念头怎么也没办法实施了。

    他败下阵来:“开你的车走。”

    “嗯。”怀年很自然地收起手机,“扶我下。”

    覃舒妄一把掐住怀年的手臂将人拉起来,没好气道:“能走吗?是不是还要我背你啊?”

    怀年笑:“好啊。”

    覃舒妄:“…………”

    -

    扑面而来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趴在肩头的人却呼着滚烫的气。

    烧得这么厉害,估计是真的难受,覃舒妄瞬间打消了怼怀年的念头。

    他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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