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2)

作品:《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番外

    了。”

    “所以你还要不要我……带你去A大看看?”

    傅星徽听完身边人的话,沉默许久,终于从漫长和纷杂的记忆里挑出了几句真话。

    “我手机丢了,纪朗。”

    纪朗的眼皮跳了跳。

    “一二年秋天,我和贾导去南方拍戏,在火车站里人太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俩的包都被偷了,钱包,手机、现金证件全都不见了。”

    “报了警,警察让等消息,我们身无分文,没办法等,贾导那边联系的剧组也说不能再等了,再不来的话,别说还能不能给我留个有台词的角色,连贾导应聘的导演助理的活儿都要换人,然后我们就走了。”

    “那边活儿多,我们积累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干得别人对我们有点信任了,给的钱多点了,我俩就都不舍得走,一口气在那边干了一年多。”

    “你高考完,我本来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的,但是手机号都存在旧手机里,我和贾导手机一丢,谁的联系方式也没了,再后来等我和贾导从南方回来,去找当时的演职员信息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盛年》开拍的时候,他们剧组完全是草台班子,不是缺这个信息就是缺那个信息,一堆资料不知道四散在哪里,大多还都是手写的,电子化办公也没那么普及,傅星徽去找的时候电影都下映一年多了,那些材料基本什么都没了。

    “A大我进不去,去你家小区问过,听说已经搬走了,”傅星徽说:“当时工作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没有找到你,就又离开A市了。”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你朋友多,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以为……你不会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对不起,”傅星徽好脾气地哄他,“别生气了,好吗,纪朗?”

    纪朗听他说完,整个人都怔住了。

    “哥……”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太多话挤在嘴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纪朗第一次知道,原来傅星徽也试着找过他。

    哪怕只是找了短短的几天。

    就好像一直在走一条自以为孤独的路,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有人和自己同行过。

    纪朗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泡在加了糖的柠檬水里,又酸又涨,可余味是甜的。

    十几岁的时候,纪朗不喜欢傅星徽叫他大名,这听起来既生疏,又不独一无二。

    他曾经半开玩笑半撒娇半威胁地都试过,想让傅星徽叫他个小名儿什么的或是更亲昵的称呼。

    然而傅星徽总像是没听见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纪朗”。

    他的声音很好听,发音很标准,时间久了,纪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他居然怎么听都觉得,傅星徽叫他的那声字正腔圆的“纪朗”,和别人不一样。

    他竟然也从其中品出,那不一样的一点意味和心动来。

    而九年的疏远,几次三番的拒绝同台,不带感情的那句“不熟”……被旧时光发酵过的所有厚重情绪,好像也全部在傅星徽的道歉面前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纪朗想起他在伊瓜苏瀑布认识了一个墨西哥的婚纱摄影师,听到他说真正的瀑布不如电影里拍出来的好看的时候,那位摄影师告诉他,这就是摄影的价值所在。

    摄影是爱人戴上滤镜的眼睛,看到的永远是最震撼最美丽那一面。

    就像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自然而然地忽视他带给自己的委屈,而对方对自己有一点好,都会被放在心里拿放大镜反复揣摩,再做上无数遍阅读理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影又播到何宝荣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住处,发现黎耀辉已经离开了,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旋转着蓝色的瀑布灯,波光粼粼瀑布旁,有一棵黄色的树,还有两个看瀑布的人。

    “哥,”纪朗说:“我忽然觉得,可能我比他们都要更幸运一点。”

    然而傅星徽并没有回答他。

    纪朗疑惑地偏头去看,傅星徽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胸口微微起伏着。

    纪朗才发现他睡着了。

    也是,昨天傅星徽和他聊到那么晚都没有睡,这会儿被子里暖和,电影的色调又催眠,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他安静下来,目光落在傅星徽鸦羽般的眼睫上。

    他哥的眼睛很好看。

    这一点纪朗十年前就发现了。

    傅星徽的眼睫毛很长很长,垂眼看着其他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会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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