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时舒站在原地哇哇嚎哭。

    梁径赶紧上前,双手环住时舒,慌乱至极地拍他的背,又去摸摸他的脸颊。

    时舒彻底脱力,一屁股坐地上,眼泪鼻涕混着嘴巴里的鲜血,糊得满脸都是。

    “别哭、别哭......时舒,张开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梁径被带得坐地上,觉得眼前冒金星,额头的汗比爬山的时候淌得还要多。焦急与忧虑如同巨石积压在心头。

    梁径握了握自己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手腕,继续去哄时舒张嘴。

    闻京一溜烟下山找大人,后面紧赶慢赶终于赶来的方安虞和他擦肩而过:“你干什么去?时舒呢?”

    闻京一股风似的:“流血了!他流血了!”

    好不容易,时舒张开嘴,血淌得更多,他一边哭一边和梁径说:“牙疼......牙好疼......”

    满嘴的血,梁径看着,说话都带上气音:“时舒不怕......不怕......你张大点,让我看看你的牙。”

    梁径语调不稳,时舒歇下嚎哭,去关注梁径。对上梁径泛红的眼圈,即使再疼,时舒也哽咽着乖乖点头,听梁径话努力张大嘴。

    鲜血一点点从嘴里溢出来,时舒抿了抿嘴巴,吐出一口血,感觉到什么,他含糊着对梁径说:“有东西......”

    梁径伸出手指挨个轻轻碰时舒牙齿,这会问他:“什么东西?你吐出来。”说着朝时舒摊开掌心。

    是小半边牙尖尖,混合着鲜血。

    “你牙掉了......”梁径说。

    时舒看清了,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悲从牙来,哭得没有先前那么剧烈,但十分悲伤:“呜呜呜呜......我没有牙了,我以后吃不了东西了......呜呜呜......我好疼啊......梁径......”

    方安虞跑过来的时候,就听梁径捧着时舒血迹斑斑的脸说:“别哭,只是一点点牙,没事的。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时舒,让我吹吹......”

    已经能听到大人的叫喊声。

    头顶日光炙热,梁径凑近去吹时舒的嘴唇。

    他尝到鲜血的味道和眼泪的味道。

    第12章

    “你舔我牙干嘛?”时舒笑着推开梁径。

    梁径手指碰了碰时舒上唇:“你还记得这颗虎牙怎么来的吗?”

    “当然记得。”时舒转身开门:“都怪闻京!”

    梁径笑。

    时间太晚,他们没去楼上睡。

    楼下这个家不经常回来。门打开的时候总有股沉闷气味。加上这段日子江州雨水不停,房间里又多了些潮气。

    时舒推开阳台的窗,热风阵阵鼓荡进客厅,潮湿闷热的氛围霎时充斥整间屋子。

    “好热啊......”窗户打开又关上,时舒转身又等不及去开房间空调。

    “我妈估计要回来了,这几天我就在下面睡吧......”

    T恤脱下来扔床边,空调开始运作,冷风朝时舒裸露的后背直直吹来,大夏天硬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时舒站衣橱前缩脖子耸肩:“好冷!”

    梁径不知道说什么。抱紧睡衣的时舒哆哆嗦嗦从他身边飞速窜过,梁径盯着他,皱眉提醒:“不许洗冷水澡。”

    时舒抽气:“知道了知道了......”

    七月仲夏,热雾弥漫在玻璃上,水温持续加持,时舒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热气球。想也没想,下意识就换了冷水。

    冷热交替,热燥倏忽熄灭,没等时舒爽爽地搓两下,梁径就像装着水温感应器似的,开门进来。

    他抱臂站在门边,看了眼玻璃上迅速冷凝下坠的雾珠,然后看向光着身子满身泡沫的时舒。

    梁径没什么表情,不意外也不生气,甚至能看到嘴角极淡的温柔笑意。

    时舒转过身调水温:“......之前洗的热的。我冲一下......就好了嘛......”

    热雾再次弥漫。

    时舒冲了泡沫裹着浴巾出来,没有去穿睡衣,光着脚凑到梁径面前。

    梁径垂眼淡淡道:“拖鞋。”

    时舒不说话,只一个劲瞧他。

    好像要看穿梁径温柔体贴表象下,最真实的面目。

    他全身粉润白皙,裸露的骨骼和线条是少年人独具的清朗修长。他站在梁径面前,什么都不用做,梁径就会想要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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