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戚宣的手机先于他的生物钟响起来将两人吵醒了,戚宣一边安抚被吵醒之后难得孩子气炸毛的池谨一边轻声接了电话,听见任秋安带来的消息,国庆假期的几场同学聚会有了成效,几经介绍,他终于结识了“九?三零”重大案件的专案调查组副组长。

    因为身份敏感,对方接触任秋安时非常谨慎,第一次见面时一直在打太极,任何有效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直到今天早上才给任秋安发消息,约请任秋安晚上见一面。

    与这位副组长敲定好时间,任秋安立即给戚宣打来了电话。

    池谨本来还在迷迷瞪瞪地半梦半醒,听见这个消息立即清醒了,凑过去趴在戚宣胸口听任秋安的电话。

    人已经被吵醒了,戚宣便索性开了外放。

    “他应该是已经调查过我,甚至也了解过你和池谨了,才肯联系我。”任秋安工作中敏锐且犀利,与平日的生活状态有很大的反差,“这位副组长已经如此谨慎睿智,我没办法接触的那位组长可能更厉害,如果不是工作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不可能把已经成立专案调查组的消息漏出来。我有直觉,他们可能在收网阶段了,你们那个发现肯定是关键的助力。”

    池谨撑着戚宣的胸口,认真想了一会儿自己之前查到的资料,抢话道:“我今天会把相关的材料整理好,专案组一定有这方面的专家,肯定能比我更快找到证据。”

    几个人约了五点钟在游船餐厅见面,正事算是聊完,任秋安才开起了玩笑:“戚总这是彻底入赘住到人家里了?”

    戚宣十分不害臊,淡定地认下来:“是啊,等戚家倒了,我还得靠老婆养活呢。”

    任秋安被厚脸皮打败,没忍住骂了句,才说:“挂了,我得接恬恬去,姓戚的玩这么大,严家是他铺好出逃留的后手,我怕恬恬不安全。”

    秀老婆才能打败秀老婆,任秋安说完没有给戚宣反击的机会,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留下戚宣举着手机目瞪口呆:“我是被他秀了吗?”

    池谨难得早起,先去楼下还没有搭建起来的猫屋给小猫添水添粮,家里还没有猫玩具,就拿软绳逗它玩了一会儿,在戚宣还在健身房运动的时候热好了速冻小笼包,打好了豆浆,又煎了两份荷包蛋和培根。

    戚宣只有午饭和晚饭是偶尔由生活助理照料的,早餐都是家政上门来准备,所以自从搬到池谨这里来,戚宣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早饭了。

    他运动完还没洗澡,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线条流畅的腹部肌肉群和微微鼓胀的胸肌,浑身带着些汗,冒着热腾腾的气息,一手随便用运动毛巾胡乱擦头发,雄性荷尔蒙在这一瞬间几乎爆炸,却像是对此毫无自知,晃到池谨身侧,一手撑在料理台台面上,一手拿了池谨刚打好的豆浆来喝:“有老婆就是好,诶——?”

    池谨的目光从楼梯口跟随戚宣到厨房里,在戚宣端起杯子的时候也端着自己那份豆浆抿了口,不得不承认原来睡懒觉的确会令人错过一些清晨美好的风景。

    听见戚宣那声“诶”,才将脑袋里那些颜色废料清除出去,问:“怎么了?”

    戚宣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豆浆,他明明看着池谨那杯豆浆和自己这杯豆浆是从同一个豆浆壶里面倒出来的——

    “甜的?你不是喝咸豆浆?”

    池谨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的胡说八道——牛奶喝甜的,豆浆要咸的,而且不吃葱——他寄人篱下很多年,并没有这些挑食的毛病。

    穿了帮池谨也并不尴尬,淡定地将自己杯子里的豆浆喝干净,才说:“你的是甜的,我的是咸的。”

    而后很快地将杯子冲洗了,弯着眼角看戚宣:“你想尝尝么?”

    杯子里的豆浆被他“毁尸灭迹”,骗人骗得欲盖弥彰,喝完豆浆紧跟着就洗杯子,还相当大胆让人家察验,戚宣没等他将洗完杯子后湿漉漉的手指擦干净,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当然要尝尝”。

    ——这人是真的属狗。

    池谨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边看私人笔电屏幕上的资料一边在心里骂。

    嘴角的痕迹过于明显,是个有一点某些认知的成年人就会猜到怎么回事的样子,导致他来上班时电梯间的员工对他频频侧目。

    破皮的位置有些微痛,池谨舌尖总是不自觉地伸出来舔那一小块,戚宣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舌尖是柔软而红润的,将唇底色舔得似乎更红。

    但池谨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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