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十足。

    他肩很宽,背肌在黑色衬衫之下反而更显出一种阴暗中蓄势待发的侵略性,长腿屈起一条踩住高脚椅,姿势似乎散漫,但平白多出来一些生人勿近的气势,像只守住自己领地的豹。

    池谨屈指敲了敲吧台,给自己和戚宣都点了杯酒,很放松地随着酒吧里的舞点轻轻晃动,等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过来,池谨才倾身朝戚宣说:“请你喝一杯?”

    淡色液体在酒杯中轻轻晃动,偶尔映射出舞台上扫过的灯光,池谨的脸隐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指尖在戚宣的手过来接酒杯的时候,沿着戚宣的拇指轻轻跳动两下,划过虎口,在腕骨下方滑了下去。

    不重欲都是假的,戚宣到此刻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不是张得桦也在那间酒吧让他不方便出现,他近前请池谨喝杯酒的话,并不能控制住自己将人带上自己床的冲动。

    戚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精从口腔一路烧灼进入胃部,他反手扣住池谨蠢蠢欲动的指尖,借机将人拉得更近了些,才说:“安生点,你斜后方那个男人,眼神看上去是想要吃了你。”

    池谨闻言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儿的确坐着个浑身挂了好几条链子的“潮男”,在池谨看过去的时候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显示出一种尴尬的慌乱。

    “怂货。”池谨收回目光,嗤之以鼻地送了个评价语,又反问戚宣,“当初我在液笙跳舞那次,你是不是也这么盯着我看,又怂得连搭个讪都不敢。”

    挑衅得显而易见,戚宣又慢慢抿了一口酒,扣着池谨的手掌松开了池谨的手指,落在池谨薄而韧的腰间:“他不敢来搭讪你,是因为我坐在你旁边。而那晚我让你轻而易举地走了,是我的失误。”

    “那我再给你个机会。”池谨也端起酒杯,轻轻和戚宣碰了下,眼神像是有只无形的小勾子在轻轻钩扯,而后抿了一小口酒,从高脚椅上下来,往舞池走。

    戚宣端着剩下的半杯酒晃了晃,一口全倒在了嘴里。

    酒有些烈,像有的人。

    灯光很暗,人头攒动,但戚宣的视线一刻也没跟丢池谨的背影,看到池谨与乐队领队耳语了几句,轻而易举就收买了对方,替他换了首歌。

    与他们初见时的那个背景音风格有些像,舞台上的人将柔软和力量感融合得恰到好处,戚宣盯着那截腰臀流畅的曲线心口发烫,无可救药地想起搂着那段腰时候的细腻触感,还有它律动起来的爆发力。

    池谨在酒吧原本就惹眼,戚宣能感觉到酒吧里想要搭讪的人更多了。

    可与上一次见着池谨跳舞的时候不同,那个时候池谨的眼神是飘着的,从来没有固定地多分给某个角落或者某个人多一点目光,但现在,在许多人都将注意力投给他的时候,池谨的注意力却只落在吧台附近某个人的身上。

    离着不算近的距离,戚宣却清晰感知到他在魅惑自己,一举一动都是要自己被引诱过去。

    于是戚宣终于做了第一次见面时就想要且应该做的事情。

    玉 严石

    他将两个人的酒钱付了,又给调酒师付了小费,而后一秒都没有停留,大步穿过舞池中兴奋舞动的人群,到池谨跟前。

    皮相总是能引起一些关注的最直接武器,戚宣穿过人群,也引起了一些关注。

    但紧跟着,人们的关注点被强行改变了,人群中发出来一些大大小小的惊呼——戚宣伸手将池谨拉近怀里,动作不带丝毫停顿的,在搂住人的瞬间便低头吻了下去。

    在异国他乡,他们肆无忌惮。

    戚宣在接吻的间隙,接上了刚刚他们在吧台时候的对话:“这次我不会失误了。”

    池谨跳舞跳得有些微喘,紧跟着又被戚宣扣在怀里深吻,此时气息变得很不均匀,但他贴在戚宣怀里,小声说:“哥哥,今晚可不可以带我回你家啊?”

    第40章

    超大落地窗看海景时视角开阔,光线充足,日间房间里十分明亮。

    入了夜,厚重窗帘遮挡起来,将深夜静谧的天和海都隔绝在外面,也将一些细碎的声音隔绝在房间里面。

    夜风慢慢的大起来,海面被吹得波涛汹涌起伏不定,落地的大玻璃窗也被吹得发出些“哗啦啦”的声响,连窗帘都在时而细细地抖动,仔细听,还有一些指尖摩擦过玻璃的声音,和频率不稳地呼吸声。

    玻璃被体温焐热,窗帘也沾了些汗珠。

    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过去,窗帘外的夜色越发静谧,虫鸟花木都入了睡,黑漆漆的海景套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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