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冲动,提起真正关键的问题:“不过就算最后我们查到了证据,你打算怎么办?池先生母亲的那个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了。”

    “贪污、受贿、非法转移资产……”戚宣数了几个罪名,“他的过错也不止那一件,总有一条能钉死他。”

    他冲任秋安眨眨眼:“我特别信任我的律师。”

    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用,池谨听到现在,忽然明白了今天戚宣带他去中心医院的用意,原本戚宣应该是并不需要查这桩陈年旧事的,所以才明明他有无数机会去调查这个院长,却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动手。

    而现在他花了心思费了力气,总不能是闲着没事做。

    他微微转过有点视线,去看戚宣,后者正收了冲任秋安露出的笑,垂头处理一只皮皮虾,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包裹在塑料手套中,一点一点将虾壳剥掉,池谨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到戚宣终于将一只虾整个的剥好了,而后那只手就忽然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放大了。

    “看我干什么?吃啊。”戚宣把虾扔进池谨的盘子里,“秋安都答应帮忙了,你还食不下咽?”

    刚刚说正经事情的时候,严予恬安静地保持沉默,没有插话,但在不谈正事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活跃,凑热闹地拿了另一只皮皮虾伸手递给池谨:“吃吧,我们家秋安很厉害的,别太担心,嗯?”

    池谨看着严予恬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垂下头,把戚宣剥好的皮皮虾夹进了嘴里,对严予恬和任秋安说:“谢谢。”

    严予恬得逞地冲戚宣挑了挑眉,将自己手里的那只皮皮虾放进了任秋安的碗里。

    吃完之后收拾起来简单,需要洗的也只有几个料碟,其他的垃圾用餐桌布卷起来塞进垃圾袋就可以。

    池谨当然不会麻烦客人来收拾,严予恬于是也不客气,只又闲聊了几句,就拉着任秋安表示两个人还有后续安排,要提前先走了。

    戚宣去送客,走到门口,严予恬探头张望了一下确认池谨在餐厅收拾,压低声音说:“宣哥,你家水管坏了?鬼才信呢!”

    鬼信不信戚宣不知的,但有个小妖精装模作样地信了。

    将人送走,戚宣关上门,屈尊降贵地去厨房帮池谨的忙。

    池谨正在往洗碗机里码料碟和酒杯,戚宣凑过去,拿了看上去像是清洁剂的东西,准备往洗碗机里倒,幸亏池谨眼疾手快给拦住:“这个东西,叫做重油污清洁剂,是家政买来定时清理抽油烟机和流理台的,不能用来清洁餐具,戚总能不能不帮倒忙?”

    戚宣悻悻地将手里的瓶子放回原处,听话地不帮倒忙了,抱着胳膊靠在流理台上,看池谨拿了另外一个瓶子,然后倒了一瓶盖的清洁剂到洗碗机里,点了几下按钮。

    上一次看池谨在厨房忙碌,池谨换了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但今天刚刚从医院回来,又有严予恬和任秋安来访,池谨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换掉,穿着白天的那件衬衣做家务,戚宣看了一会儿,又一次想起上回就想过的场面,问池谨:“你怎么不穿个围裙?”

    池谨已经完成了工作,正在洗手,因为戚宣就靠在洗手池附近,所以两个人距离也很近,闻言他歪头看向戚宣,露出不解的表情:“我很少自己做饭,家里没有围裙。”

    于是戚宣又一次感觉非常可惜。

    池谨很快洗好了手,四下看了看,厨房里面没有放洁柔巾——他是真的很少在厨房活动——所以随手抽了张厨房纸,凑合将手擦干了,转身往外走,随口问:“任秋安真的是严予恬的男朋友?”

    戚宣轻咳了一声,将在脑子里勾勒到了一半的画面清除出去,动了动腿跟上池谨:“你这是在吃醋?”

    池谨没搭理他,戚宣又说:“秋安是直男,和予恬在一起三年多了,而我是弯的,对女人硬不起来、也不屑于掰弯直男的那种,所以你现在放心了?”

    池谨抿了下唇,仍旧没有接茬。他这一身西装订做的时候选的是非常合身的尺码,穿上去毫无拖沓感,能够将他的好身材衬托得一览无遗,但有个缺点,这种尺码的西装穿起来会有些束缚感,并不舒服,于是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池谨对戚宣说:“你是不是去拿一些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我要先去换个衣服,戚总自便。”

    然而戚宣的“自便”就是跟在池谨身后往楼上走,等上到二楼,戚宣便伸胳膊揽住池谨的腰,复制粘贴的白天在医院的停车场的动作,将池谨圈到了自己怀里:“是不是吃醋了啊?”

    去掉了眼镜的装饰和隔膜,两个人的视线直接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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