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雾,看不清也化不开,看似神圣漂亮,一触碰就碎。

    黎云逸不再想,收起大大咧咧的表情,自身的趋利避害机制在提醒他不应该去触碰,拿起照片就离开了江宅的院子。

    江离看着车影,划开打火机,点起一只烟,幽幽的叹息:“我大概是疯了。”

    没事叫这个小朋友来做什么,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绵羊,最多在圈里做些说不上名头的错事。

    黎家把他养的太好了,到自己这个黑心肠的手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江离看着走进来的江母,不声不响的捻灭了烟,罢了,还是少接触好一些,他也不清净。

    “你就这样让外人说你弟弟?!”下一秒,女人一巴掌甩在脸颊上,快速红肿起来,明显的渗人。

    江离不屑的抬眼,目光里皆是轻蔑:“这么直接啊,你在逼我把你们的卡停掉吗?”

    他说的不是一个人,是全家,言语间语气温柔至极,像是一尊佛一样,不带半点怨恨,轻而易举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

    “我没说过。”偏偏这份平淡,吓得女人往后走了一步,咬着牙离开。

    江离眸子里带着邪气,他随意的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面颊,拒绝了助手递来的冰袋,直接拿着车钥匙,顶着一张受伤的俊脸,离开江宅。

    昨天他还问过云和,直接带着男伴来的消息要不要遮拦一下,省的他自家的老爷子又发脾气,来折磨他的事业,多的是不好受。

    黎云和低下头,懒散的说道:“就是故意的,要忍着给我相亲到什么时候。”话里的意思多的是让这个消息传的再远一些。

    知道黎家少爷时隔几年,带了男人出席,江离理所当然的多填了一把火,有钱人家的事情,多的人来谈论,不少他江家一个。

    –

    车里,黎云和随手按了隔板的键,半倒在了纪司青的腿上,短发隔着西服刺的大腿有些痒痒的,纪司青伸出手,认真的给他按摩头部。

    黎云和哪里是醉了,明明是看不惯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心情上来,直接揽着人示威,故意气人。

    他半阖着眼皮,突然睁开了眼,手抓着人的腕子不松手,他装作刚醒酒的样子,吐出几口浊气,问道:“刚才那人你认识?”

    纪司青神色清冷,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被抓的手,心绪乱糟糟的,随口应道:“一个学校的学弟,不算认识。”

    学弟啊,黎云和抓着人的手,躺在人的腿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下次带你来这种场合,别随便搭理人,多的是不怀好意的人,想借你来找我。”

    不算吧,他瞧着晋楠挺真诚的,除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青年垂眸,愣了一下,乖乖应道:“好,我知道了,不搭理他们。”

    他转过头,半侧着脸,指尖摸了摸有几块小蛋糕的肚子:“喜欢做编剧吗?我听那人问你,感觉你应该很喜欢。”

    纪司青红着脸,点头:“以前喜欢。”

    黎云和很不解一样,开口问他:“那现在呢?”

    纪司青在他面前从来做不到说谎,摸了摸他的手背,默默说道:“现在也喜欢。”

    黎云和心领神会,这不就完了,他可是想了一下午这番说辞鼓励他:“喜欢就去做,有先生在后面支持着你呢。”

    支持我吗,真好。

    纪司青微微笑了,嗓音带着静谧,漂亮的眸子带着流光溢彩一般,他说:“好。”

    黎云和教育鼓励完之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揽着,只是抓着的手一只没松开过,那个学弟看向纪司青的眼神,哪时简简单单的学弟关系。

    他微微笑了,还好自己看的明白,比较擅长掐断这种关系。

    燕市的另一边可没有这么安生,黎家的老宅,也是黎云和长大的地方,三楼书房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响。

    年迈的管家站在门边,微微叹气:“所有报纸信息已经压下去,除了参加宴会的人流传,外界不会知道。”

    黎老爷子黎鸣头发花白,年逾七十,身价数亿。

    整天给自己孙子的性取向操心,黎云和的父母都同意了,这边还在送各家的小姐去相亲,回回都被堵回来了,祖孙俩天天以这种方式交流,给谁听不叹气呢。

    “整天给我丢人,枉费我花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黎鸣语气严厉:“让他来见我,不接电话就一直打,告诉他,别让我把麻烦找到他的人身上。”

    管家底下头,一如往常的点头:“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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