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杀死那个无脚鸟

    ,笑笑说:“仔细想想也挺有意思的,很像伏地魔的魂器不是吗,现在我要当自己的救世主了。”

    但我的话没起什么效果,里昂提起一个很勉强的笑,看起来比哭还要糟糕。

    “不要那么沮丧,救世主不是战胜伏地魔了吗?”

    “……可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愣了片刻,没太理解里昂的意思,他是不想付出代价,还是无法理解我的举动呢。

    也是,人之常情罢了,权力、地位、金钱……他已经拥有了一切,何必和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走悬崖上的钢索。

    我松开了抓着里昂的手,我看着里昂说:“没关系的,你不愿意的话,我自己去做。”

    我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柔了,让我显得不那么刻薄,但我实在很佯装出笑意。

    里昂愣住了,半晌,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说:“有时候我很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到位,才让你总是不愿意多给我一点信任。”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项圈代表忠诚,你给我的项圈,代表对我的绝对掌控权,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又怎么可能让你独自一人去涉险。”

    “那你刚刚在犹豫什么?你不愿意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我问。

    “没有。”里昂摇摇头,“我会尽我所能,必要的时候,Romance也会成为你的助力。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出事。”

    所以他其实在担心这件事吗?

    我很难全身心地信任别人,现在甚至对里昂都产生了怀疑,但这种怀疑本质上只是我的揣测和臆想。

    我的确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早该在十年前死去。

    里昂看着我,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不会的。”我给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睡觉吧。”

    我重新躺回床上,里昂也跟着上来了,我的背部被迫贴上了温暖的身体——里昂向我靠近了点,他伸手抱住我的腰,一只腿伸进了我的双腿之间,又把下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窝处。

    此时的我们看起来像某种共生体。

    里昂把嘴唇覆上我的耳垂,贴着我的耳朵说:“我好爱你,多给我一点信任吧。”

    里昂很少会直言爱我,他是一个行动多于言语的人,这些年来,他在用行动向我表明:他会保护我,也是真的爱我。此刻,里昂就躺在我身边,我们交换着气息,感受着彼此有力的心跳。

    在我陷入睡眠前,见耳边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宛若呢喃,那个声音如同祈祷:“你不能出事,不能让我失去项圈的束缚,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

    我又在医院里待了几天,里昂比最昂贵的护工还要无微不至,喂我喝水和吃饭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甚至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他都跟在我身后,他唯一做不到的,可能就是替我躺在床上了。

    第七天,医生检查了我的伤口,看起来资历很老的医生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我的体质,说我恢复得不错,我当即说我要出院,随后,在医生不赞同的目光和里昂担心的表情中,我成功办理了出院手续,和消毒汽水以及那扇我看了一个星期的窗户说再见。

    不过有一个前提——里昂说他要和我一起住,方便照顾我,我答应了,不然他大概率不会同意我出院。

    出院那天,里昂陪我回到了家里,推门走进去,我正要两脚并用将鞋蹭下来,但里昂却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里昂指了指玄关的椅子,又把我的拖鞋拿过来。

    “你买的?”我看着那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心情复杂,最糟糕的是,上面还有两只圆圆的白色耳朵。

    里昂低下头,我竟然看出了点害羞的意思,他的声音轻若蚊蝇:“嗯。”

    里昂蹲下身,帮我脱下脚上的手工皮鞋,再拿起一旁的拖鞋帮我穿上,把我收拾好,里昂才开始换鞋,他的脚上是一双毛茸茸的黑色拖鞋,上面有两只圆圆的黑色耳朵。

    很诡异,不是说不好看,只是……有点像鳄鱼穿上了裙子,或者一把嫩粉色涂装的狙击枪——当然我知道这不可能,那是在找死,我只是打个比方。

    现在这里有一双白色的耳朵、一双黑色的耳朵还有一双红色的耳朵,因为里昂的耳朵红了。

    “哦——”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没看出来你童心未泯啊。”

    这个词让里昂的耳朵更红了,看起来像被我欺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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