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作品:《杀死那个无脚鸟

里举着手枪——很好,暂时没有人。

    突然,拐角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我发射了一梭子弹,同时堪堪躲过对面的黑衣人射向我的子弹,那颗子弹射进了他右腿的动脉里,鲜血立刻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疼得倒地不起。

    追兵咬得很紧,听声辨位,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层,而且越来越近。他们训练有素,而且恼羞成怒,瓮中捉鳖的计划泡了汤,他们不得不闻着我的屁股满屋乱窜。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处容身之所,既叫他们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又提供给我一些思考下一步行动的余裕。

    一支跳脱的舞曲由远及近,仿佛手忙脚乱的笨猫在洒满图钉的地板上无处落脚。舞厅,就是这里了。

    推门而入,在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轰地炸开一阵音浪。

    DJ刚刚切到一支劲曲,红蓝射灯随着劲爆的鼓点癫狂地闪烁。像是有人往鸡圈里扔了串鞭炮,体面的绅士小姐们涌进舞池,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一切象征身份的特征,间或被照亮短短一瞬,他们无序地放纵这一曲的时间,仿佛只是一个个代表娱乐的符号在跳动。

    好极了。

    两步挤进人堆,往舞池另一头的安全出口挪去,余光四下确认黑衣人们的位置。他们无头苍蝇般小堆小堆聚在楼梯口,领头的壮汉吩咐了几句,黑衣人便四下散开,几个人像墨水落入大海,转瞬无影无踪,这意味着他们找到我也并非易事。

    舞厅呈正方形,舞台在最醒目的正前方,四周散布着两圈座席,四面各有两处安全出口。

    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事发突然,希望对方捉襟见肘的人手为我网开一面,否则免不了一场恶斗。

    在双方未持武器单挑的前提下,我对业务能力有十足的信心,但有言双拳难敌四手,乱刀砍死老师傅,任务已经失败,眼下全身而退是唯一目标,我不能赌。

    黑漆漆的人头仿佛农妇筛上的豆子,随着鼓点整齐划一地起起落落,从灯球中射出的彩色光柱像一盏盏探照灯扫过沸腾的海洋。

    头顶的灯球总共有五个,四方各一个,最后一个位于中央舞台上方,悬挂在DJ头顶。

    人们沉浸在节奏中,简直是摩肩接踵,被陌生的胳膊腿硌着推来推去,继续待在这里,顶在腰上的早晚是根枪管。

    逃出去,不必心疼打破坛坛罐罐,这块三不管地带,金钱和权力猖獗许久,我不必为如此选择付出过多愧疚。

    手枪能做到很小。我的“小玩具”稍短于手掌,在这个距离上难以致命,但连续射击足以破坏灯球的悬挂位置。

    瞄准……扣动扳机,枪口火光亮起,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我甚至听不见火药燃烧的声音。火光闪烁五次,子弹潜入黑暗,在灯球与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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