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可陈若安说的显然不是这些。

    陈若安好笑道:“所以转头就把我这个粉丝忘了?”

    “没有,这真没有。”

    很多年前她看着吴松名片上“南安歌舞团”几个字,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笑脸——那是个像骄阳一样的人,永远自如、永远温暖地环绕在她身边。

    她想,她们大概是投缘的。缺少感情寄托的宋辞找上了那栋教学楼,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隔着玻璃的那一眼,她知道她这一次恐怕要陷进这个沼泽中。

    只是没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脱身了。

    “不过你还真够能等的,”宋辞盯着她的手指看,自己一缕头发绕在上面,“我差一点就去京歌了,那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你。”

    陈若安摇摇头说:“没所谓,跟你说过了,我在遇见你之前根本没想过这方面的可能性。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生活,对我来说根本没所谓。”

    她的爱是宋辞给的,所以从来都只能装下宋辞一个人。

    宋辞戳戳她的眉心:“你傻不傻?”

    “嗯?”陈若安义正言辞道,“你可以说我不会说话,但你不能说我傻。”

    宋辞笑道:“那你这么聪明,怎么算不清这笔账呢?”

    不遇到宋辞的话,陈若安的一生将会顺畅而平坦,不会有人让她一等便是十年,不会有人让她工作了一天还辗转反侧,也不会有人在她纯粹的生命中插上一脚……

    陈若安不理解她说的这些,她认真道:“可是我喜欢你啊。”

    宋辞呆呆地看着她,勺子放回碗里,勺柄碰到碗壁。

    她想到自己之前做出的、守着回忆过完余生的决定,突然发觉这和陈若安的过往的想法几乎重合。

    “你耳朵……红了,”陈若安伸手指了指她的耳廓,“以前这么红过吗?你这有点吓人了。”

    “陈若安,可你这人不是最喜欢讲等价交换了吗?”

    宋辞究竟想要获得什么呢?今晚的一切问题一切回忆,她想从中得出什么呢?陈若安想不明白,她只能回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宋辞,爱情是谈不来等价交换的。所有的事、所有的时间,只要一句‘我愿意’就足够了。”

    宋辞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她便笑了出来。

    说来戏谑,严密理性到像计算机一样的人甘愿在感情中沉沦,向来以感性为大众所知的人却仍想着等价交换。

    她信服了,她相信陈若安说出来的所有。

    陈若安擦去她的泪水,脸上挂着哄小孩一样的笑容:“哭什么?”

    宋辞岔开话题,指指桌上的粥说:“很好喝。”

    “知道好喝,我也刚喝完。”陈若安往那边凑了凑,把宋辞整个人拥进怀中。她枕着宋辞的肩膀,沙发和茶几之间的毯子刚好塞下两个人,每当这样抱着宋辞的时候,她会有无比真实的拥有的感觉。

    她们的手指搅在一起,宋辞低着头看。

    “宋辞,你要相信,”陈若安在她耳边,温和道,“你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值得。”

    宋辞用指腹轻轻蹭着陈若安的指尖,并不锋利的触感一下下划过去。

    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沉默。她抬起陈若安的手来放到自己胸前,展开然后按在那里——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陈若安,”她说,“你听。

    “我说不出口的那些话,都由它来说给你。”

    你知道的,舞蹈家善舞而不善言。

    牧云行家离南安大剧院很近,这就导致她和江愉每次出来遛弯基本都能经过这里。现在认识宋辞了,她们遛弯到这里似乎就变成一种必然。

    “世界真小啊,”江愉看着肃穆而庄严的建筑,不禁感慨道,“我开门那一下真的愣了——上次见面还是陪你去看《梦秋》。”

    “看出来你愣了,”牧云行毫不客气,“而且你愣了快一分钟。”

    “我这不是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嘛,下次绝对表现比这好。”

    牧云行好笑道:“哪有这么多妹妹给你练手?”

    江愉不占理了,没所谓道:“我们有一个人靠得住就行——你别说,我好像完全没见你愣啊。”

    她停下来,倏忽闪到牧云行面前去,看着她问:“对啊,你提前知道消息了?”

    牧云行摇摇头:“那人都在门口站着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一切先请进来坐再说。”

    “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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