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宋辞拿了一盒游戏过来,是她白天去商场的时候顺手拿的。

    “玩过吗?”

    盒子上用花里胡哨的字体写着“真心话大冒险”,都不用说内容,感觉这个字体就已经在告诉二位“你们已经过了玩这个的年纪”。

    陈若安挑了挑眉道:“没,我就看别人玩过。”

    宋辞闻言开心起来,她把里面的卡牌一摞摞拿出来放好:“行,这个第一次我就收着了。”

    “这好玩?”陈若安颇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嗯……”宋辞正研究着卡片上的内容,看了几张之后眉头越皱越深,“确实不好玩。”

    这倒是把陈若安逗笑了:“诶?”

    “你看嘛,这些都太普通了,还隔着纸kiss,有那功夫衣服都脱完了。”

    陈若安本来想接过来看看,听完后半句话果断收手,她强行用一种淡定的心态接下那句话来:“那还玩不玩?”

    “玩,”宋辞把那些牌扣在桌子上,“但不用这些了,我们自己出题。”

    宋辞干劲满满,谁知道第一局就是她输。陈若安感觉冥冥中老天都在帮她,她笑着拢了骰子:“选吧。”

    她不太敢抬眼看宋辞,她怕自己心里对某个答案的期待露出马脚。

    选真心话吧,她想,她有太多东西想问了。

    “真心话,”宋辞支着下巴看她,“问吧。”

    骰子在手心里放着,陈若安晃晃手,它们便撞来撞去。她从拇指之间的缝隙里看进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你受伤,为什么不难过呢?”

    舞蹈演员,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惜时如金才对吧。接到宋辞的那天陈若安原以为会见到烦闷、暴躁的她,没想到这人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完全的乐天派吗?宋辞不像是这样的人。

    陈若安抬起头看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宋辞整个人停住了。

    “难过,怎么不难过。”

    说这话时,宋辞的眼神似乎因为回忆伤痛而变的空洞麻木。陈若安心里猛地一疼,她突然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来,这种窥探人心的好奇心,大概应该永远埋藏起来。

    “我换个问题算——”

    “不用,”宋辞摇摇头,扶着腰挺了挺背,长舒一口气后终于又轻松起来,“反正现在也快好了,你别看我这样,其实还挺注意康复的。驻演是赶不上了,但下个月恢复好应该不是问题。”

    “那还吵着喝酒。”

    宋辞噗嗤一声笑了:“那是逗你啦。”

    看陈若安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宋辞认真道:“说真的,舞蹈演员的职业生涯是很短的,我现在也,早就过了巅峰时期。不知道还能跳多少年,甚至有可能某天开始突然就跳不了了——有时候真是一会儿都不想离开舞台。”

    她的韧带是自己跳断的。

    初春的时候剧组受邀去俄苏巡演,为了把最好的舞台表演带出国门,宋辞和李成河一连上了五天演出。

    《弦断声》极其考验技巧和肢体的剧目,女演员更是高难度动作不断。她是在第五场演出最后一幕出的意外,那出戏是犯花的游魂看到新时代后的欣喜,一个挥鞭转落点没站稳,所幸被她临时反应圆了回来。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好像要撕碎她的身体,但她的脸上仍然挂着属于犯花的充满欣慰的笑容。接下来的动作她强忍着疼痛做完,太难完成的只好临时改编成简单点的动作。到最后已经疼到麻木,大幕完全关闭的那一刻,她直接跪倒在舞台上。

    这场失误在她眼里是巨大的,自责和受伤带来的双重打击让她度日如年。

    “后来呢?”陈若安已经没法再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时候她天天是封闭会议,根本没办法出现在宋辞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宋辞的错觉,她总感觉陈若安眼眶已经变红。秋夜微醺吗?她看了一眼酒杯,还剩杯底一点点。

    “后来就找医生喽,张应渊说心情不好也影响治疗。那我能怎么办,酒都戒了,这破心情缓过来还不容易?”

    容易——吗?陈若安不知道,她同样不知道宋辞的轻松几分是假,她的内心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充斥着。

    “干我们这一行的,受点伤其实很正常,这我倒是真不在乎。”宋辞端起橙汁来一饮而尽了,陈若安看在眼里还觉得她是喝酒一样。

    “但你知道吧,过了巅峰时期就只能看着自己往下走,再努力再努力也赶不上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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