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于默认了。

    “反正她已经——牺牲了。”陈若安说。

    “没有。”

    宋辞还是看窗外,头靠在后背上,车外的繁华和里面隔绝。

    “没有,”她又说,“你别试探我了,她没死。”

    陈若安深深叹了口气,这个问题里蕴含了太多有关未来的事,但车上合适聊这些吗?

    “快到家了,”她说,“前面有个酒吧。

    “要去吗?”

    宋辞看向她,侧脸,黑框眼镜下不知道是什么目光,但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她笑了笑,这位一丝不苟的研究员不知不觉也变成这样,在深夜寻找酒馆的醉鬼。

    她点点头说:“好啊。”

    还是在酒馆好了,随便聊点什都好。

    干净明亮的清吧,两个人坐在角落的吧台上。面前的墙上镶着一排并不刺眼的灯管,宋辞要的清酒,陈若安和她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拿上酒,宋辞就变成谈话的主人。陈若安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没想过什么很长远的事,人只有做好了变成容器的觉悟,灵感才会找上来。其他的——无论是扎根了还是改变了什么,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了。”

    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了。

    这句话在陈若安脑子里单拎出来过了一遍,那是谁该考虑的事?

    她感觉有个高压水枪直往心里冲。

    宋辞举起酒杯,透过灯光看里面的酒液。她突然笑了,没怎么给人见过的释然的笑容:“其实人啊,想成为容器太难太难,稍微有点大的经历都不好,都会变成枷锁。

    “所以萍水相逢不可避免,我在别人身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那就一直和各种人萍水相逢下去也很好。”

    陈若安一直没说话,之前是觉得自己被卷入某种思考,到这里是觉得没什么能说的了。她盯着宋辞看,上扬的嘴角,她觉得这样的笑容背后是宋辞的一切智慧一切经历。宋辞说的话很值得思考,她慢慢记住,要回去好好想想。

    “嘿,到这儿你也不说话,”宋辞把酒杯凑过去跟她碰杯,“问你个问题好了,你怎么看待死亡呢?”

    有点突然,但给她们俩讲似乎刚刚好。

    陈若安端起酒杯来喝酒,其实这个问题是不需要思考的。

    “死亡,人类在死亡面前能做的只有等待,”她摇摇头,“生活没有给人太多时间去想它,所以能真切和死亡对话的时间恐怕只有垂死之际。”

    宋辞倒完酒,盯着吧台上放着的酒瓶看,日本清酒,瓶子上全是日文。陈若安的话充满着陈若安的感觉。她觉得确实是这样,给陈若安来想这个问题很难有第二个答案。

    好,带着冰冷理智的陈若安又回来了。

    “你呢?”

    “我啊……”宋辞的食指和中指很高频率的敲着桌子,好像在现想答案一样,“坦然地等待,然后把每一个角色都当成最后一个。”

    陈若安很意外地看着她,这个答案,明显是早就有所感想的样子。怎么会呢?风华正茂、正处于职业巅峰的舞蹈演员,你去想死亡干什么呢?

    “听你的意思,它好像离我们很近?”

    她又在试探了,到今天才发现,宋辞的秘密太多太多。

    “没有,”宋辞笑了,而且转过头迎上她的目光,“谁知道呢,你自己也说吧,唯有等待。”

    这种干净澄澈的笑容,陈若安看了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你别说,这个话题还挺配这个酒的,”宋辞看着酒瓶自顾自地说,“日本作家就喜欢在作品里讨论死亡,搭配清酒。”

    陈若安挑了挑眉,今晚有种被宋辞狠狠上了一课的感觉。

    “喜欢看那些吗?”她问。

    “没有,我就挺纳闷的,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文化。浸泡在那些文化中的人类,又是为什么犯下然后否认罪行。”

    无关自己的话题,总算能喘过气来,陈若安和她碰杯:“但是从文学作品里找到答案可不容易。”

    宋辞点点头:“是呀,太片面了。就算是日本的畅销书或者名著,用来反映一代人的思想也太难了点。”

    她眼里总有种似欣赏又蔑视的感觉,陈若安看着她笑了:“看日本的作品却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很别扭吧。”

    宋辞撅了撅嘴,一副天真的样子。

    “哎,这么大的仇恨又偏偏欣赏它的文化,纠结死啦,找不到答案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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