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小结巴又软又凶

    丁滚入喉咙,那股强制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他似笑似痛苦的神情遮掩在缥缈烟雾中模糊不清,却能听到他沉重颤抖的呼吸。

    二月他们几个人的声音拥杂着从电梯那头传来——

    “操,宿舍没打扫!”

    “你们他妈的下来不扫干净,队长指不定怎么收拾我。”

    “快快快!”

    几个人上学时忘记打扫卫生恐怕都没这么怕过老师和教导主任,这会儿却怕郑桑野怕成这样。

    郑桑野已经站在宿舍门口,神色与往常无异。

    宿舍里满地垃圾,瓜子皮辣条包饮料瓶堆的满地都是,小桌上的扑克牌掉了几张到地上,像垃圾场。

    二月远远看到郑桑野一半身子露在外头,脚下一个长滑来到宿舍门口,“队,队长?”

    阿淮朝二月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人给踹了进去:“三爷,我们来打扫,要不你去我们屋里待会儿?”

    郑桑野没搭理,进去从枕头底下拿了个东西放回兜里,转身时几个人都往后一退。

    他扫了这群人一眼:“下次再在宿舍里吃垃圾食品,楼下跑二十圈。”

    郑桑野走后,几人迟迟才回过神。

    二月:“队长不生气?”

    阿淮:“三爷居然没骂我们?”

    拉莫搂过阿淮肩膀:“队长心情好像有点好?”

    小治如是撇了下嘴,退了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雀食。”

    三人幽幽看了他一眼,小治轻咳一声:“干活吧,你们不想跑死在基地的话,我去周医生那里给队长拿药。”

    雷州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基地。

    郑桑野在训练室,脸上贴着瓶冰水,小治给他搬来了一箱冰好的水轮换着用,桌上的药还没开封。

    初丹不在,他们总是没那么细心。

    他脸上的巴掌印不怎么明显了,但鼻子还能看得出来。

    “哟,这彩挂的。”雷州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郑桑野懒得搭理他,眯着眼不说话。

    他看清郑桑野脸上的“惨状”后,不禁笑出声,“这真的有点夸张。”

    他见过虞乘的照片,那个小孩儿长得白净温软很可爱,怎么看都是个温顺无害的小朋友,实在没法相信郑桑野脸上那些伤是虞乘打的。

    他能把郑桑野鼻梁骨给干伤?

    除非是郑桑野自愿的。

    “为什么?”雷州还在笑,笑了几声后又戛然止住,“不会吧,你想下这人的手?”

    和郑桑野朋友多年,他是知道郑桑野性取向的,但是郑桑野以往一直没能瞧上谁,他实在琢磨不出来郑桑野到底喜欢哪一款。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虞乘这类型的。

    “真的?”

    郑桑野睁开眼,本就天热,水也被他捂的没那么凉了,他又重新从箱子里换了一瓶。

    雷州还瞪着双眼睛继续看着,郑桑野不耐烦地回了句:“没有。”

    “没有?没有你能忍着让人,啊,”雷州左右看着他那张脸,扬着下巴,“打成这样?”

    GA在外头的疯狗、混子标签哪儿来的,什么将军带什么士兵,GA就不是支传统的电竞战队,画风极其独特。

    这队伍里的人,一个个没多高的文化水平,却有着极浓的暴躁因子,能吃其他亏,却不能吃打架落下风的亏,一队这几个最出彩的队员,那也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奇的是默契越打越深,感情也越打越深。

    郑桑野抽出根烟咬在嘴角,偏头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不配。”

    虞乘是月亮,能照着他这片泥,可他够不着月亮,也没资格。

    泥就应该在地上,在土里,在尘埃中,来阵风眷顾,或许能被带着卷过那轮月,但最终还是要落回原来的位置。

    烟被雷州从指间拿走,“明天就恢复训练了,受伤抽什么烟。”

    烟被雷州按灭在了烟灰缸里,郑桑野看着烟头上的那点微末星火逐渐熄灭,又把烟扔进了垃圾桶。

    刚才应该先抽一口的。

    真可惜。

    从小养成的陋习,儿时讨到饭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生怕慢了就再也吃不到。

    被逼着必须要放开虞乘的手,他还是贪婪地要了虞乘一整夜。

    失去前他总想占够最后的便宜。

    他是个贪得无厌,又自私无耻的庸俗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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