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后妃[HE]+番外

    载了太多失败的例子,周陵宣是断不可能选择的。

    这次游骊山,便是他笼络势力的一点小手段。来的人中,宁王周陵言自不必说,作为宗室中最有前途的郡王,周陵言一直对周陵宣是忠心耿耿。其余的人里,周陵宣最信不过的应当是柳怀远了,可柳怀远有自己的军队,又和将相任何一派都毫无瓜葛,在这种情况下,周陵宣拉拢柳怀远也不难理解。而常辉和于仲,一个是常家,一个是于家,这样在明面上,周陵宣对两家还是客客气气的。

    周陵宣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不过,”陈昭若心想,“只会制衡之术的皇帝,注定了只是一个平庸的皇帝。常家于家都有大才,虽小节有失,可若皇帝能镇得住两家,因材施用,何愁没有盛世?这样小气多疑,再好的棋也会输。”

    可眼前的周陵宣显然被这些奏折难住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陛下怎么了?”陈昭若轻声问。

    周陵宣抬眼看了看陈昭若,显然还是有些信不过她。

    “是妾身失言了,后宫怎能随意过问政事?还请陛下责罚。”陈昭若忙跪了下来,低着头,却不自觉地因痛轻哼了一声。

    “你何必如此?”周陵宣听见那声轻哼,知道她此刻身体不适,忙放下了朱笔,把陈昭若扶了起来。

    “陛下……”陈昭若低了头,轻声唤道,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是常家的事,”周陵宣说着,坐了下来,“御史大夫连上三本参常家。”

    说着,周陵宣看向陈昭若,只见陈昭若眼里似有泪光。

    “为何流泪?”周陵宣问。

    “妾身想起了姑姑。她走了,妾身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也不在了。”陈昭若说着,一滴泪掉了下来。

    周陵宣拉过她手,叹了口气,道:“节哀吧。”

    陈昭若看向周陵宣,又跪了下来,趴在周陵宣膝边,哭道:“妾身如今是真正的举目无亲了。姑姑没了,妾身和常家仅存的一点关系也断了。从前,妾身还想着,常家虽不是自己家,但好歹还有个亲人,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妾身害怕……”

    “怕什么?”周陵宣看着陈昭若,颇为心疼。

    陈昭若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周陵宣,道:“妾身害怕,若是有一日,陛下也不要妾身了,那妾身……”

    “莫要说这样的傻瓜,”周陵宣捧着她的脸,“寡人怎么可能不要你。后宫之中,寡人最在意的就是你。”

    “当真?”

    “君无戏言。”周陵宣说着,拉着陈昭若起来,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寡人第一次见你,听见你的筝声,看见你在暖阳下玩秋千,寡人便再也忘不了你了。”

    陈昭若听着这话,心中作呕,可表面上还是一副一往情深楚楚可怜的模样,靠在周陵宣怀里,惹人心疼。

    “陛下,柳侯求见。”吴公公在门边禀报道。

    陈昭若忙起身,擦了擦泪眼,站到了桌旁,继续为周陵宣研墨。

    “传。”周陵宣道。

    柳怀远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见过陛下,见过陈夫人。”

    “何事?”周陵宣问。

    柳怀远看了一眼陈昭若,不知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周陵宣道。

    柳怀远低了头,道:“臣得到消息,原失踪的陈国侍中杨深,近日在蜀地发现了踪迹。据传,杨深已落草为寇,手下约有四五十人。”

    陈昭若听了这个消息,心猛地一颤,只有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来保持理智。杨深,那也是她和柳怀远的故友啊。

    “你怎么看?”周陵宣眯着眼睛,问柳怀远。陈昭若也盯着柳怀远,强忍着心中的激动。

    柳怀远低了头,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道:“先招安,招安不成,再围剿。”

    “为何不直接围剿?”周陵宣问。

    柳怀远镇定地答道:“杨深原是陈国重臣,颇得人心,陛下应当以礼相待,以彰显仁君风范。”

    周陵宣听了,不由得轻笑:“我大周对手下败将,从不讲礼数。若是讲礼数,不知何时才能统一天下呢。”

    “陛下――”

    “直接围剿,就地正法。对待匪徒不需要礼数。”周陵宣冷冷地道。

    陈昭若和柳怀远俱是脸色一变,不过周陵宣此时并没有注意到陈昭若,只注意到了柳怀远。他问柳怀远:“可有不妥吗?”

    柳怀远颔首道:“陛下圣明。”说罢,他抬眼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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