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家主[HE]

    下跳入深海。

    那些人把她捞起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女孩们面前,他们狞笑:“还有谁想跑?出来!”

    女孩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她们依偎在一起,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沈懿抱膝坐在后边,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似自己也坠入深海,刺骨海水侵入她的四肢经络。

    第二天,那个女孩死在船上。

    沈懿趁男人们不备,偷偷地跑去看女孩。

    她在乡下时,好心的村长曾经给她买过一条红色的头绳。沈懿很喜欢这条头绳,一直好好地带在身上。

    她把头绳戴到女孩的手腕上,指尖所触尽是伤人寒意。

    就在沈懿准备离开时,不慎被人发现,那些人抽了她两耳光,如果她不是小头目看中的“货物”,她也会死在这条船上。

    方才,沈懿梦到自己浑身是伤,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海风狞笑,将她撕碎。

    船只在浪中不断摇晃,她在浪中迫近死亡。

    最后,她坠入深海。

    “哗。”女孩出水,一个人将她救上来,紧紧地抱着她。

    沈懿浑身冰冷,急于汲取沈清徽身上的暖意,可怜巴巴地往沈清徽怀里躲。

    沈清徽的肩颈处很快湿了一大片,她一点点吻去小孩眼角的泪:“没事了,阿懿,没事了。”

    室内只留有一盏灯,烘出一隅之地,少女怀里的小孩,脆弱地似乎一碰就碎。

    沈懿发颤,哭着喊她:“清徽。”

    “我在,阿懿不怕。”沈清徽把她楼得更紧,眼睫上水雾湿润。

    “清徽……”沈懿一遍又一遍唤,她总能及时得到回应。

    “在呢。”沈清徽的气息始终萦绕在沈懿身边,她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捂暖女孩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沈懿的泪渐渐止住。

    沈清徽满脸怜惜,细心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她不忘逗女孩:“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像小兔子一样。”

    沈懿的视野逐渐清晰,她刚回神,便见沈清徽清冷的眼角处,颤巍巍地滚下一滴泪。

    美人垂泪,令人心惊。

    有人为她哭了。

    这一刻,沈懿离海上岸。

    沈清徽把沈懿哄睡后,只觉得身心乏累。

    她给沈慎微发消息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然后换了件衣服,拿上水杯离开卧室。

    叶糜还没睡,她深陷在沙发里,手里端着红酒杯,眼角晕起薄红。

    余光瞥见人影,她偏一下头,向走近的沈清徽举杯:“来一杯?”

    她已然醉了大半。

    “你自己喝。”沈清徽瞥一眼茶几下方,空酒瓶被叶糜处理掉了。

    她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身姿矜贵而端庄,深色睡衣领口微开,隐约可见锁骨上的一点刺青。

    墙上挂钟的时针又挪动一步,叶糜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当——”轻轻一声响,她把杯子搁到茶几上。

    女人抱住沙发枕,眼带醉意地笑了几声,浅褐色瞳眸里满是失意与自嘲。

    人人都道叶家三小姐,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怎料一遇海棠误终身,纵使无香,也栽得彻底。

    沈清徽安静地打量叶糜,眼神如孤竹般冷清。

    借酒消愁的叶糜在她的注视下,醉意解了三分,她挑眉,媚眼如丝:“有话说?”

    “糜姐姐,那个孩子叫沈懿。”平日沈清徽的眸冷寂、幽深,此刻却潮起潮落,翻涌温柔神色:“我要将她养在身边。”

    “沈懿?”叶糜怔愣一瞬,尔后彻底清醒:“她的家人呢?”

    沈、夏、叶三家,以母系血缘为主。

    夏家和叶家是几个世纪以前,从沈家分化出的两支,三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有最初的沈家,也不会有后来的夏家和叶家,倘若沈家倒下,夏家和叶家也将不复存在。

    三家收养女孩和收留女性的传统,自男权社会出现以来,便一直延续至今。

    沈清徽意有所指:“她的家人是我们。”

    她垂眸,目光落在指尖上,泪水的凉意似乎还未淡去:“阿懿是我从码头带回来的孩子。”

    “是你们最近在查的那批孩子?”叶糜稍稍坐正,表情严肃。

    “对。”沈清眼睛徽眯。

    她的长相随了生母沈秋瑾,尤其是一对凤目,极其风流漂亮。只是气质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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