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家主[HE]

    有一些男婴意外出生,比如沈权,随了父姓,享受着外家人的福利,却做出这样畜生的事。”

    沈清徽讥诮地勾下唇:“沈权是你的儿子,你却没有教好他。养而不教,何以为人?”

    沈煜神色灰败,斑白的鬓发被冷汗浸湿。

    沈清徽依旧不肯轻易饶他,她继续说道:“沈煜,你不必向我鞠躬,更不必向我认错,我只会感到羞愧与耻辱。”

    “你应该带上你儿子的尸体,向那些在途中遇难的、惨遭凌/辱的女孩们忏悔,忏悔你们的罪行。”

    沈煜无法回应这些尖锐的质问,更清楚自己从今天起将一无所有,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三十几岁,步伐颤巍地走向沈权的尸体。

    是他养而不教,才会酿成大祸,他们都是罪人。

    雨水渐渐落下,站在沈清徽身后的沈杨,适时撑开一把黑伞递上前。

    全黑色的伞面,绘有白色的花,一簇簇生得冷,雨水砸落,错落有声。

    沈清徽平稳地执过伞柄,雨水随她转身的动作打了个旋。

    伞下,一袭长发缠上曲线姣好的腰身。

    她该走了。

    瓢泼大雨应声而落,扭曲旁观者的面庞,也裹湿人心。

    沈杨跟在沈清徽身侧,态度恭敬:“家主,您要回沈宅吗?”

    雨越落越大,斜斜地扑在沈清徽的小腿上,冷清的凉意,散去白日的燥热。

    沈清徽凤眸一晃,她道:“我去看看那群孩子。”

    那群被当成“货物”,统一装进集装箱里,被偷渡到粤地的女孩们。

    “这……”沈杨欲言又止,那样的惨相,她都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定制皮靴踩过水坑,溅起不大不小的声响。

    沈清徽神色更淡,音色如碎冰似的冷冽:“杨姨。”

    沈杨醒神,不再迟疑道:“我带您过去。”

    也是此时,她才恍然想起,今天的日子特殊,沈清徽应该不愿意那么早回到沈宅。

    十多分钟后,她们到达此行目的地。

    有两个人守在库房门口,待看清来人,她们均是一脸诧异。

    旋即,她们惶惶道:“家主。”

    沈杨向过度紧张的年轻人解释道:“家主是来看望那些孩子的。”

    沈清徽未置一词,默认她的说法。

    “请跟我来。”沈既暮走进库房带路。

    沈清徽收起黑伞,搭在伞柄处的指骨冷白,往上便是一截细白玉腕。

    雨珠顺沿伞尖坠落,水痕在地上一路蜿蜒。

    库房不大,里边堆放着不少杂物,好在通风系统良好,灰尘味并不重。

    角落里,半大的孩子们蜷缩成一团。

    她们分成左右两批,与同伴挨坐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惶恐与胆怯。

    这是沈清徽第一次见到这批孩子。

    脏,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干净的,水路迢迢,集装箱里闷苦,连基本的清洁都没有。

    破,很多孩子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和血迹,这是那帮禽兽施/虐的罪证。

    沈清徽脸色一凝,负面情绪似浓墨,沉入眸中。

    她启唇:“全部孩子都在这里?”

    察觉出她隐含的不悦,沈既暮额上滑下一行冷汗:“是,二十三个孩子,全部都在这里。”

    听底下的人汇报,沈权将她们按照姿色分成凰与雀。

    凰卖给有特殊癖/好的权贵玩弄,雀卖给普通人家当童养媳。

    更重要的一点是,凰一定要是处/女,雀则没有这个要求。

    因此,“雀群”里的孩子,很多在被运来之前就受过侵/犯,或是被看押她们的人糟践过。

    沈清徽无声地打量这群孩子,她们当中最小的才六岁,最大的不过十岁。

    这样脆弱的生命,竟要经历如此不堪的折损,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郁结难散。

    忽然,沈清徽问:“哪边是凰?哪边是雀?”

    沈既暮把女孩们带过来后,为了方便统计人员与后续的精准治疗,按照名单上“凰”与“雀”的分类,把女孩们分成两批坐。

    沈清徽的声音冷得刺骨,沈既暮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说:“左边是凰,右边是雀。”

    “嗯。”沈清徽意味不明地应一声。

    随即,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向身在雀群中的某位小姑娘。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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