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覆水[青梅]+番外

    何饰品。

    当初她俩一块儿买的戒指,戴了八年的戒指,盛明盏摘了。

    “谢谢盛小姐。”

    沈绒知道自己的尾音有点儿颤,不过没事儿,寒风是她最好的掩护。

    沈绒扬起个优雅的笑容,随后一屁股坐入车中。

    就在车要开走时,站在车边的盛明盏轻声又唤了她一下,“沈小姐。”

    沈绒握紧拳头。

    怎么着,这来来回回戳肺管子的称呼还得打个二比二平啊?

    沈绒尽量克制着情绪的外溢,对着车外的盛明盏温柔地笑道:

    “怎么啦?盛小姐?”

    盛明盏却没有任何要较劲的意思,只是安静又专注地看着她。

    这份炙热的注视,让沈绒有种她要说些什么的预感。

    好几秒钟过去,直到盛明盏的睫毛上落了一层薄雪,也没说出任何沈绒想听的话,最后在风里开口,“你也晚安。”

    “……”

    冬日夜晚的N城,闹市区依旧车水马龙,满目的璀璨灯火。

    沈绒木然看着车窗外半晌,将一条项链从厚实的冬装里勾了出来。

    项链上挂着一枚白金戒指,款式简单而利落,世界上只有两枚一模一样的。

    一枚此刻就在沈绒手中,另一枚,曾经日日夜夜圈在盛明盏右手无名指上。

    现在大概被盛明盏丢了吧。

    沈绒忍着心痛感冷笑一声,将项链摘了,随意团在掌心里往外衣口袋里一塞,眼不见为净。!

    第10章

    沈绒走了,盛明盏站在街边抽了两根烟后,林枳的车才姗姗来迟。

    林枳将车停下,打着呵欠看坐到副驾上的盛明盏。

    “给你送酒店去,还是跟我回去住?”

    “不打扰你了,我还是去酒店。”

    “说什么打扰啊。”

    林枳也没多问,知道盛明盏继续住在距离肿瘤医院近的M酒店,肯定是为了方便去照看沈黛。

    “那个,牟梨来找你了吗?”林枳说,“她消息怎么那么灵通,你刚回国她就知道了,都打听到我这儿来了,问你住在哪个酒店。不过你放心,我说不知道,没出卖你。”

    那牟梨会知道她在哪儿,就是赵骁透露给她的了。

    盛明盏一边擦着眼镜片一边想着,这长街说小可真不小,说大,人际关系网一把握下去就这么些人。

    林枳有点好奇,“牟梨对你还不死心呢?那你现在还是单身么?没恋爱的打算?”

    盛明盏重新将眼镜戴上,直截了当地说了个字,“没。”

    “看你也是。”林枳说,“工作档期排得这么满。”

    .

    沈绒早就料到了,今夜去谈买剧场的事儿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

    没想到她想错了,还真有收获,收获了一肚子的气。

    回到医院时沈黛疼得厉害,沈绒去找值班护士打了吗啡后,她才艰难地沉入昏迷之中。

    沈黛昏睡之后,沈绒收到她奶奶的电话,询问沈黛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绒基本上报喜不报忧,毕竟爷爷那头也重病着,没必要。

    上回爷爷刚刚做完一个大手术,沈黛这头也在治疗,没法去看,沈绒就代她去了。

    爷爷从手术室出来,浑身插着管子,人也就半条命。

    沈家的风水一向不好,这两年再一次急转直下。

    距离彻底家破人亡只有一步之遥。

    沈绒很疲倦,跟奶奶说就那样,回头有空了去看看爷爷。

    祖孙两平时就很少见,不亲厚,加上沈绒实在没力气多说,随意聊了两句就挂了。

    沈绒无力地将陪护的折叠床架起来,这会儿宿醉的难受感又开始往上

    翻,掌心里的疼痛一抽一抽的,浑身的力气被这几日的身心俱疲抽得一干二净。

    即便这折叠床再不舒服,疲惫不堪的沈绒也很快入睡。

    第二天早上被病房里其他病友们的疼痛声吵醒。

    重症病房内的病友们都住了个把月,有的在等待下一场堪比抽筋扒皮的手术,有的因为化疗吐得不知天地,有的则生不如死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沈绒在这儿待的一个多月,几乎每晚都能听到隔壁床大爷痛苦的低喊。

    那声音甚至不能称之为“喊”,只是一团含糊不清的无力呢喃,是痛到极致的生理反应,是死神的镰刀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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