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月夕可是……杀人魔头啊。

    何况那人都直说了是在玩自己,哪有玩物先动心的?

    心头一阵苦涩,苏成使劲儿捏了捏眉心,将脑中烦乱的思绪暂时丢在一边。

    明天还是先找唐禁吧,自己的那个计划尽快实施。

    她有点、不想再待下去了……

    .

    凌月夕的发热期就在那天晚上突然来临了。

    即使打了抑制剂,第二天的屋内依然弥漫着青柠薄荷的味道。

    胡紫苑照例一早给她送药,刚跨进房门,一闻这气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神下意识地扫向屋内的桌椅,她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见这些家具竟然都完好无损,心里颇为惊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某竟然没搞破坏?

    胡紫苑端着汤药往里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慵懒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抬眼看了看她身后,问:“程苏怎么没过来?”

    一睁眼没见到人,刚刚还带笑的小脸立马就不高兴了,那表情就像谁欠了她二百万似的。

    “苏苏啊?”提到她,胡紫苑也有些纳闷。前一阵不是天天都陪着凌月夕一日三餐吗,今儿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估计是昨天太累了,还没起吧。”帮盟友打着哈哈,胡紫苑将碗递给她道:“我看你这次发热期情绪稳定很多,是不是药起作用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因为怪病的存在,凌月夕长期以来一直服用汤药。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起色,胡紫苑中途换过很多药方,但都无济于事,病情甚至还越发恶劣起来。

    但这次发热期,她竟然不像以前那般暴躁了,连个杯子都没摔,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难道是因为这次配的药起作用了?若真是如此,她回去可得好好琢磨一下。毕竟每个阶段的用药是不同的,后面还要针对病情来调整方子。

    “还不错。”垂眸接过药碗,凌月夕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她盯着碗里的棕色汤药想了一会儿,慢慢将碗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一口没喝。

    “以后不必再配药了。”下了床,凌月夕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头也不回道:“没什么用。”

    “啊?”从药方中回过神来的胡紫苑一脸茫然。

    没用?那她的病情怎么稳定的?

    ……

    长长的水貂外套披在身上,衣摆翻飞。女人迎着光,踩着凌波微步,如阵轻风似的一路走至小木屋前。

    苏成昨晚又没睡好,思绪混乱地在床上躺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还戴了围脖,正打算去找唐禁。

    屋门刚一推开,青柠薄荷的气味便迎面扑了过来。

    秋日的晨曦,阳光透过山间的薄雾温柔地洒向大地。

    一头银色长发的女人站在屋外,神色清冷,风一吹,背后金色的树叶便纷纷飘落,煞是好看。

    凌月夕的手举在半空中,似乎正要开门。

    “你怎么来了?”突然在自己门口见到她,苏成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不欢迎?”明明起了却不来找她,凌月夕脸色一沉,越过她就径直向里面走去。

    “没有没有。”把门又重新关好,苏成迅速调整了情绪,笑着跟上,道:“我这不是急着找唐禁做头发嘛,想换个新面貌给你看看呀。”

    视线卡在她肩处残留的落叶上,苏成伸手轻轻摘了下来,没敢看那人的眼,柔声道:“发热期不好好休息,怎么乱跑呢。”

    这语气,还怪她过来了?

    不悦地回过头,见苏成裹的这么严实,凌月夕一愣,盯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似乎想起了什么。

    “床不舒服。”抬手就摘了碍事的围脖,凌月夕将苏成拉到床边,坐下后将她一把带进怀里,圈着人往床上一倒,闭着眼道:“困了,再睡会。”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莫名其妙像猫一样被人搂在怀里的苏成:什么情况???

    困了还走那么远来她这?还有,凌月夕那大床不比她的舒服?

    稍稍挪了挪,苏成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带着怒意的低喝,“别动。”

    有点烦躁,凌月夕的手又收紧了些,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蹭了蹭。

    躺下来的时候那人是故意背对着她的,尽管很不经意,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隔了一层结痂的腺体上,青柠薄荷的味道在小屋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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