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都什么年代了啊+番外

    ,没办法,只能带她回自己家。

    看这样子,水也喝不进去,等她醒来也不太现实,彭姠之很苦恼,这女的是从来没喝过酒吗?怎么可能一杯长岛冰茶就醉成这样,连彭姠之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给她下了什么蒙汗药。

    “你别缩着啊你,你这样子会吐。”

    知道她听不见,彭姠之“啧”一声,还是锁着眉头嘱咐她。

    沙发上的人轻轻嘤咛一声。

    彭姠之没辙了,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再往卧室一瞟。

    得,让给她吧,谁叫自己于心有愧呢。

    彭姠之是本地人,之前一直跟家人住,后来跟更年期的徐女士狗见羊,三天两头吵,就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个小房子,因为单身有几年了,只租了个一室一厅,一个人很够用。

    当然,没考虑到现在的情况。

    她又老龟驮碑一般把纪鸣橙弄去床上,已经快累瘫了,强撑着给她把外套和开衫脱了,怕她憋得吐,衬衣扣子也解了一半,想了想,又伸手进去,给她把内衣扣解了。没脱,也没看,就只是让她松快松快。

    裤子还是牛仔裤,彭姠之有点犹豫要不要给她脱,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轻薄过人家,于是只把钮扣解开,免得箍一晚上,然后脱掉鞋袜,轻轻搭上被子。

    如果是一般情况,彭姠之绝对不肯别人穿着衬衣牛仔裤就躺在自己床上的。

    自作孽,没辙,等她醒来再洗床单吧。

    彭姠之拿起睡衣,叹一口气去洗澡。

    一身轻松地出来,已经是十二点过了,彭姠之躺在沙发上,把手往脑后一塞,又开始失眠,外面的风声呼呼的,不过也大不过屋内微弱的电流声,配音导演都有一副好耳朵,但每到晚上,被失眠折磨的彭姠之听觉更为灵敏,她甚至能听到墙体里管道的声音,偶尔楼上传来弹玻璃球的声音,还有自己脑子里的脑鸣声。

    不确定是耳鸣还是脑鸣,总之是有,像极其高频的电流声,又像小时候电视机没有信号,“滋——”那样搜索着频道。

    去医院看过,测了听力没有受损,医生也找不出原因,说是神经性耳鸣,或者叫神经性脑鸣,病因不明确,也没有什么治疗方法,只能自己适应。

    彭姠之用了很长的夜晚和这样的声音共存。

    后来共存不了,越在意越明显,她就掩盖。唱歌也好,喝酒也好,开夜戏也好,热热闹闹的声色犬马,让这一点执拗的瑕疵逐渐被忽略。

    但治疗总有副作用,体现在每次喧哗之后,这样的声音就更为明显,在嗡嗡的回响中游蛇一样窜出来,嘶嘶地吐信子。

    有时让她害怕,怕什么呢?她没想好。

    大概是怕孤独。

    就是你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声音是只有你自己能听到的,你无法对别人形容,也无法让人跟你通感,你们不能像听歌、看电影、甚至走在街上那样,对同样的声音作出反馈,你没办法跟任何人说哈哈哈笑死或者滚滚滚烦死了,你只能自己聆听。

    聆听一种只面向自己的声音,最为孤独。

    彭姠之又开始难受了,暖气开得很足,但她仍然觉得冷,在落地窗旁的吊椅上坐了会儿,刷了刷微博,等太阳穴熟悉的敲击感到来,她知道已经到了两点。

    走到卧室,想要抱一床被子出来躺会儿,但在脚步声停顿的间隙里,听到了纪鸣橙细微的呼吸。

    彭姠之熬着通红的双眼望着她,失魂落魄,像是面对一个蛊惑。

    像是面对一袋能够药到病除的中药。

    她轻手轻脚地进去,打开衣柜,踮脚想要够最上方的被子,伸了伸手,停下来,又看一眼纪鸣橙。

    其实,悄悄在旁边睡一会儿……应该没事吧?

    明天起来,是肯定要跟纪鸣橙诚恳道歉的,那,两个人只有一张床,其实一起睡也很合理,大不了道歉的时候再加一项,再说,自己费了那么多力气把她弄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睡个床边边,也不为过吧。

    而且而且而且,之前纪鸣橙清醒的时候,也答应过跟她挤一个被窝,看起来其实不是很排斥的。

    彭姠之连用了三个“而且”,真的在很努力地说服自己了。

    很有成效,她坐到床边,侧躺,小心翼翼地枕着枕头的一个角,心安理得地闭上眼。

    纪鸣橙是医生,应该治病,对吧?

    第15章

    一场如约而至的好梦。

    彭姠之梦到自己去游泳,


    第17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