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商陆和秦艽的误打误撞之下,他们倒是发现了两处据点,还抓到了几个人,正在审问当中。

    “有消息再说。”

    白英挑了重点,慢慢复述给京墨听。后者盯着她手上的信,也不嫌弃她说得零碎,也轻易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是故意让阿霜去另一个方向的。”京墨低声道,“你别怪他。都是我的错。”

    “我不怪他。”白英自顾自地将信纸折好,放到一边,然后才抬头看京墨,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单独去杀白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与他同归于尽?为什么,想死?

    京墨知道白英想问什么,但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她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那些疯狂的举动。

    就好像她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只要不涉及白英的部分,出现的永远都是那个冷静到冷酷的军师。

    但一旦涉及到白英以及白蔹,她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便彻底崩断了。

    看到“白蔹”这个名字的第一眼,京墨满脑子想的都是死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狱,至于其他如何布局、如何理智,便一概都想不到了。

    除了自己亲自动手,京墨不敢相信任何人,任何计划,只有白蔹死在她手上,她才能彻底安了心。

    但是她怎么能杀死白蔹呢?不论与白英如何亲近,她终究只是一个朝臣之女,而白蔹则是王室之子。于理,她为臣,不可杀君之子。

    就算白英不怪她,但她杀的是京墨的二哥,到时候若为天下人所知,白英便又要背上纵容的罪名。

    即便清楚白英或许根本不在意,那些言语对她的地位也无关紧要,但京墨却执拗地不愿看到白英为自己背负上任何污名。

    所以,倒不如一起死了吧。

    到时候就算被打成叛臣也没什么要紧的。

    那个时候,京墨是这么想的,于是她也这么实行了。

    但或许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怕死的,仍给自己、给白蔹留了退路。

    所以白英还来得及救她,而白蔹也没有死在那里。

    “你说过的。‘愿意’。”白英捧住京墨的脸,认真而执拗地说,“我当真了。不能不算话。”

    京墨想起白英给她寄的共度余生的信,而她的回复呢——

    是「愿意」。

    就在眼前这人刚与她说完相守,她才刚以同等的心意回复,她却突然义无反顾地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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