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那时候他母亲便知道了被抛弃的真相,而秦家人也知道了他们母子的存在。

    秦家对这对母子不闻不问多年,再想起来的时候,却是为了创造一场荒唐的骗局。

    “......他们用我母亲的命威胁我,之后还给我灌了药,幸好我有个朋友是大夫。”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艽下意识 m-o 了 m-o 自己的喉咙,虽然算是劫后余生,但是受苦的疼痛却成了一个长久的 yi-n 影。

    “毕竟我母亲还在他们手上,她养大我已经受了许多苦,我不能再让她因为我出事,秦家在琼枝几乎只手遮天,我也只能到百部再做打算......抱歉。”

    听到这里,商陆心头已只余唏嘘,她原以为这是话本里才会听到的情节,没想到眼前竟有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案例。

    再看到秦艽停顿下来之后,满脸的愧疚,商陆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是在对她道歉,为他的欺骗和利用。

    若是在听说这个故事之前,商陆或许还有几分别扭愤怒,但听完这个故事,她就立刻从受害人的角色里主动跳出来,开始以旁观者的身份同情另一段故事里的受害者了。

    “那你让我跟你回来,是为了救你的母亲吗?”商陆问。

    见商陆问得真情实感,秦艽不由哑然,他甚至小心翼翼地斟酌起着短短的两句话,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将自己的愤怒嘲讽隐藏于其中。

    但事实是没有。

    秦艽虽然年轻,但成长的地方也是三教九流集聚,自幼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如何分辨他人的情绪也有几分心得,他看着商陆,却看不到任何愤怒悲伤的影子,就连最初的意外也被真切的关心取代。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真是个奇怪的人。

    秦艽原本也以为,这样理想天真的人物也只有在话本里才会出现了。

    但不管怎么说,商陆没有立刻对他发难,这也让秦艽松了一口气。

    “是。”秦艽点头应道,“这几日我都在外面找人,现在我已经找到我的母亲了。”

    “你没把她带出来?是还有什么后患吗?”商陆猜测道。

    “我......”秦艽顿了顿,视线垂落下去,“有人看守......我本来想今天夜里带她走,直接离开琼枝。”

    “你们认识路吗?带的银钱够吗?”商陆似乎全然不知秦艽这段话背后的意思,只是关切道,“你一个人去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秦艽一滞,停顿片刻,才继续道,“只有我和我朋友,时间太紧了,我必须抓紧——”

    说到这里,秦艽话头突然顿住,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房门口的位置。

    先前他光顾着担心商陆的 xi_ng 命问题,竟然将隔壁的女皇陛下直接晾在了门口,而且他与商陆交流的时间可不久——

    注意到秦艽突然僵硬的动作,商陆也茫然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紧闭的门房:“怎么了——等等!”

    商陆也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抬手将秦艽推到一边,然后便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一把拉开门。

    “陛——”

    商陆未尽的称呼终结于白英手里拎起来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个人。

    还是刚刚才试图毒死商陆的秦小姐秦淡竹。

    不过这时候的秦小姐已经看不出先前的神气模样了,脸肿了一半,一条胳膊也不规律地弯折着,显然是被揍过一顿了。

    但即便是受了这样惨烈的伤痛,秦小姐竟也能憋着不叫一声疼,只是咬着牙,脸上的怨恨不服气浓重得掩饰不住。

    “年轻人啊。”蹲在门口许久的白英抬头,看到愣住的商陆也没生气,只是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不得不说,乍一看到想害死自己的人转过头就踢到铁板,商陆心里还是有点暗爽的。

    而且有了前一次共同离家出走的经历,虽然商陆自己不敢承认,但事实上她对白英还是颇为信赖的,已经将对方规划到自己人的范围,这时候看着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后面跟上来的秦艽却是一阵心惊胆战了,别的不说,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

    有那么一瞬间秦艽都想跳窗逃跑了,但是想到商陆,他还是咬咬牙跟着出了门。

    看到白英手里拎着的跟一块破抹布似的秦小姐,秦艽显得比商陆还要惊讶,一时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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