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人是白英的什么克星?

    商陆一边想着,一边麻木地接过掌柜的递来的钥匙,慢慢往楼上走去。

    京墨订下的是相邻的两间房,她跟白英先上去进的是靠楼梯的一间。

    于是商陆进房间前,就不得不被迫路过京墨和白英两个人的房间了。

    白英与京墨的房门虚掩着,偶尔才有几声交谈传来,商陆路过时顺势往里面瞄了一眼。

    白英站在桌子后面,一脸警惕地看着好友,一手还按着自己的破烂外套的下摆,像是怕她立刻就会扑上来一样。

    京墨则笑语盈盈,真就不再动了,而是再度确认道:“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不用。”白英连忙摇头,跟着憋了半天,又补充道,“别弄脏了。”

    相比京墨一身整洁,干净得像是刚从什么宫殿里出来,正儿八经出身皇宫的女皇大人此刻却仿佛像是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

    所以京墨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店小二打水来。

    过去偶尔搞得这么惨兮兮的是条件不允许,但如今盛世太平,京墨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接受堂堂女皇以这么一副尊容出现在人前。

    只要不涉及原则,白英对京墨的态度向来都是“你说什么都对”,当然没有丝毫异议。

    不过在洗澡这个细节问题上,两个人发生了那么一点小分歧——

    京墨试图帮助白英完成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活动。

    白英表示抵死不从。

    倒不是抗拒好友的亲近,而是此时天已入秋,又临近傍晚,天气寒凉,白英担心京墨沾了水吹了风会着凉。

    能不沾当然是不沾最好。

    毕竟白英对京墨的记忆还停留在数年前,便觉得对待她的身体,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她这是被吓怕了。

    京墨一看白英的神情,便知道她想到了多年前她多次昏倒的事,当即暗自叹了口气,并不再坚持。

    “现在我可没有那么脆弱了。”京墨笑了笑,道,“再说,这不是还有阿英在吗。”

    出门在外,京墨还是延续了幼时的称呼,一声“阿英”叫得自然又亲昵,白英便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门外路过的商陆刚好看到这异常和睦的一幕,感觉氛围有点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还忍不住感慨,这两人关系看起来还真不错啊。

    于是商陆就彻底放下了心,进了屋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倒头睡下。

    隔壁被盖章“关系很好”的人则陷入了一个更为诡异的氛围之中。

    因为有京墨在一旁围观,即便一向脸皮厚如城墙的白英也难得感到了几分尴尬,速战速决就将自己清理干净。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却并不小,足够两三个人挤上去。

    京墨早在白英之前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躺在床上等她了。

    白英坐在床边,一边用干布拭去头上的水汽。

    有些粗糙的布料遮盖住了她的视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腿上一重。

    白英一愣,底下头去,便正好对上京墨的视线,后者宛然一笑,又滚了一圈,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好枕在她的腿上。

    白英从不曾与其他人同床共枕过,但对京墨的亲近却没有任何抵触。

    她只因为意外而愣怔片刻,却没有做出任何反 sh_e  xi_ng 的躲避来。

    两人多年不见,虽说默契不减,但时光带来了虚无的距离感依然存在,京墨主动的亲近倒让白英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受。

    白英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一下,京墨便主动伸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动作,帮她擦去身上的水汽。

    京墨神情专注,仿佛除了手上的动作外便不再关注任何事情,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知道是刻意放缓了力道,还是因为体弱的缘故。

    白英看着京墨,半晌不敢动弹,她记忆里的京墨向来是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似的。

    但她也清楚那只是她因恐惧的 yi-n 影而产生的错觉而已,京墨虽然身体虚弱,但她却比任何人都更能承担起责任的重量。

    何况京墨在山上调养多年,若不是卓有成效,她那位号称神医的师父大约也是不会放她下山来的。

    “怎么了?”京墨注意到白英的神游,顺势用指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笑道,“这么好看吗,都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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